那大树上挂着一浑身是血的男人。
正是奄奄一息的丁治民。
几分钟前,在离开别墅放火前,金申踢着丁治民的裆部,一脚将他踹过走廊,穿过卧室,打破卧室的窗户直直挂在了屋外的大树上。
少年望着树上受伤严重的丁治民,阴沉道:“他断子绝孙了。”
“我真是仁慈,才没让大火烧清他的罪孽。”
金申道。
……丁治民被送进了医院。
他浑身伤痕累累,明显是被袭击过。
等他手术结束,悠悠转醒。
警察来找他做笔录。
丁治民对那晚的事印象出奇得模糊了起来。
他说:“我家里进了一个小偷。
我拿着高尔夫球杆打他。
我打得可很了,他的血都溅到了我脸上。
可我不想停,我就想打他。
看他流血,看他痛哭,我就很兴奋。
我心里一直有个声音,他那么弱,我恨不得能捏死他。”
警察看着满头包满纱布的丁治民,现场被烧成了一屋碳,哪里还能看得出小偷的痕迹。
警察问:“那后来呢?你怎么受伤的?又怎么会跑到树上去的?”
丁治民摇头,“想不起来了。”
“那小偷呢?你对他有什么印象?”
“他好矮好小。
一点都不威武。
我真的一杆子就能抽死他。
我就很想打他。
他的血溅到我脸上,我打得可真狠啊。”
警察面面相觑。
这丁治民怕不是被打傻了吧。
要是真像他说的这样,那他满身的伤痕又是谁打的?警察来回问过很多次,丁治民都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这案子没一点头绪,再加上丁治民似乎也不想追寻真相,渐渐地这事也就落灰,变成了一桩悬案。
……当晚,金申领着少年出了小区。
少年名唤甘敖,当年鲛人族叛变,他因年幼躲过一劫,被贬至人界受罚。
永生永世不得返回妖界。
他终身无法长高长大,注定只能靠在街头流浪乞讨而活。
他体内鲛人的因子又让他无比嗜血狂躁,哪怕是流浪也总是在跟人打架。
他不可以用妖力,一旦他用妖力就会受到上面那些执法妖怪的一顿鞭笞。
他们总要把他打到浑身是血,总以虐待他为乐。
直到他遇到了一个妖怪。
那妖怪给他指了条路。
要他把自己收拾干净,自荐到丁治民这里来找份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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