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
“洛队——”
唐阮玉在老麦的搀扶下才下了车,他受伤的手上已经缠上了纱布,他双脚刚一落地,就听到耳边那撕心裂肺的声音,他唐阮玉的手指像无头苍蝇,畏畏缩缩又不知所踪。
他好像很怕冷,手掌贴上背后的玻璃窗,他就急不可耐地缩回手。
可他又不得不要碰触,不撑着它,他就站不起来。
“小玉,你去哪儿?”
老麦听到动静,顺势回头,即刻几步走到他的身边。
唐阮玉不讲话,一张脸像被抽光了血,白而渗着灰,他的嘴唇似乎无法紧闭,上下唇脱离了掌控,只能发出呢喃,声如蚊蝇。
“小玉!”
唐阮玉扶着墙自顾自往前,双腿亦抖得晃,他看不见横在面前的手推车,等到不小心踢到了车轮,手推车上的不锈钢罐子开始倾倒,响亮又密集的声音予唐阮玉恐吓后,他才刹住脚步,微微躬身,嘴里接二连三地道着歉。
“对不起……对不起……”
“小玉,没事吧?!”
老麦一把拉过唐阮玉,唐阮玉踉跄,好像一点力气都不剩下。
“你到底要去哪儿?”
老麦站在唐阮玉的右手边,换做平时,他会根据说话人的声音、气息的流动来判断对方所处的位置,十有八九都出不了错。
可现在的他,浑身上下的感官都失了灵,他被一把脏兮兮的厚土掩了口鼻,他不得呼吸,无法换气,好像谋杀现场。
“我……我回家……刚才医生……医生说……珩川醒了要喝流质……我回家煮……”
唐阮玉扭过头对着一团空气急急忙忙地解释,他一着急,眼下的疤就会抽搐,红疤挤成一团,像被烫坏的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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