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
任盈盈好不容易瞅着个话缝,却又被店小二苦着脸截断了,“小姐,小姐,您行行好——您跟那位爷说说,这实在已经是最干净的新浴桶了,咱们客栈可是全镇最好的一家了,咱们家的最好的那就是镇上最好的……”
眼见这店小二已经拖了哭腔,任盈盈嘴角微抽,按照东方不败的洁癖来看,还不知道怎么折腾这帮人了呢。
她想了想道:“那银子……”
“银子?您不用担心,那位爷都付过了,給得足足的……您放心用吧!”
店小二弓着腰搭着毛巾退出去了。
任盈盈咬咬嘴唇,原来这厮不是没银子了。
说实话,坐了一天的马车,在冬天的夜里泡个热水澡的确是舒服了。
任盈盈擦着湿嗒嗒的头发,裹着里衣就走了出来,一抬头却看到东方不败斜坐在床边握了一卷书。
她吓了一跳,第一反应是后退,伸手掩胸……这种她还不存在的东西……东方不败的视线顺着她手运动的方向一溜,然后他挪开视线,薄唇绷紧——似乎是在强忍笑意。
任盈盈脸爆红。
她站到窗边,一只手用毛巾包裹着还在往下滴水的长发,另一只手依旧坚定地护在胸前——虽说从外面看不出什么来,但是的确已经鼓起了小小花苞……她斜眼看着坦然坐在床边看书的东方不败,心里的不忿越来越高:凭什么她就这么窘迫,这厮就这么惬意?!
不都一样是人吗?!
任盈盈转转眼珠,站近了一步,乖巧道:“东方叔叔,夫子说男女七岁不同席。”
东方不败放下书,有些诧异得看了一眼站在自己面前的小女孩,皱着眉头微笑了一会道:“这八年来你请过夫子?”
任盈盈的脸再度爆红。
四岁到七岁她的夫子就是东方不败,七岁到如今则变成了绿竹翁——按照孩子的记忆来说,她还真不能说请过夫子。
任盈盈咬牙,“我是……从圣人的书上看到的。”
“哦?”
东方不败这次真的笑了起来,他伸手掐一掐女孩脸上的肉,认真道:“圣人是胡说的。”
……一群乌鸦从任盈盈头顶飞过……任盈盈横着趴在床上,一边晾干头发一边有一搭没一搭的跟东方不败说话。
“东方叔叔,你为什么会有洁癖呢?从小就这样吗?”
东方不败斜坐在床边,伸手轻轻抚摸着女孩凉沁沁的长发,低声道:“我幼时贫寒,洁癖是后来的事情了。”
任盈盈来了兴致,“那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她坏心地想着,难道是青春期受了刺激?东方不败抚摸着女孩头发的手微微一顿,他眯起眼睛轻声道:“从我第一次杀人开始。”
任盈盈心里一抖,紧闭眼睛,睫毛轻颤,恨不能扇自己一巴掌!
为毛会说到这么危险的话题上去?!
东方不败看着女孩因为自己的一句话脸上血色尽褪,不由得皱了皱眉。
他一点一点蜷缩起手指,轻轻揉捏着女孩灯下看去白得近乎透明的小巧耳垂,慢慢道:“你怕我?”
任盈盈睫毛颤抖得更加厉害了,也不敢睁开眼睛,只担心东方不败会不会一用力将她半边耳朵扯下来……东方不败以好到出奇的耐心等待女孩的回答,却最终也没能等到。
女孩的头发已经干的差不多了,在烛光下泛着闪闪的光泽,诱惑着人去摸一摸。
东方不败突然伸臂将任盈盈抱到怀中来,将唇贴到她耳畔,低声问道:“为什么怕我?嗯?”
任盈盈缩在东方不败腿上怀里,下唇被自己狠狠咬住,隐隐已见齿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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