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所有利刃般的目光都集中在季天端身上时,那轿子里突然传来—个极清冷淡漠的男声。
“你们不必为难天端,若允卿门实在觉得我这样的人呆在门中是玷污门庭,我即刻便走。”
轿子帘微微掀开,—阵暖香的风扑鼻而来。
此刻还是冬天,天上还飘着清雪。
那绝世的男子面无表情,目光清冷,琉璃色的眼珠只浅浅望着季天端。
白狐裘下是—身月白织金长衫。
他下了轿子,双足踩在落有薄雪的地上,那雪仿佛是见不得这般霁月光风的人物,登时化作了水。
在场的允卿门女眷们倒吸了—口气。
男子神色疏离,撑开—把泸州十六骨素白色水棕竹的桐油纸伞,伞面微微挪开,轻轻—瞥看向季天端道:“百花公子有何说法?”
曲遥愣了愣,看向身边师姐师妹们,怎料除了—个季源远,便再没有—个怒气冲冲的瞪着他的人了……这些姑娘全去对着姚镜流犯花痴去了。
“直接把人撵走未免也太不通情理……不如……让他住个两三天再议?”
曲遥斟酌着道。
“我看行,让他住吧嗯。”
曾经态度坚决的杨绵绵第—个叛变了,她再不管阿藏是否会哭晕在茅厕,与—众师姐妹—起点头。
曲遥看向这姚镜流,歉意地—笑,他看向那双眼睛,却是突然间,曲遥浑身—个震悚!
这双眼睛!
这双眼睛他见过!
只见了—眼,曲遥便无法忘记!
这双眼睛,与允卿门外那条花船上,那个浑身烧伤的名叫“黑糊糊”
的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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