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相恋的两年里,他以为秦山是个百分百的同性恋。
“你知不知道,我从来都是喜欢女人的,”
秦山又是一口烟气吐在两人中间,唇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我也从来就不是什么好人。
为了想要的东西,我可以随时抛弃不必要的,什么都可以。”
“那我们……在一起的这两年又算什么?”
慕池陷于巨大的震惊之中,从未想过眼前这个男人会变成这样一副陌生的面孔,迫切地想要知道答案。
“对你来说,是一个梦,对我来说,是一个舍身追梦的过程,而已。”
那么轻描淡写,那么随随便便,秦山就给两人持续了2年近七百个日夜的相伴打上了标记。
慕池除了觉得意外,还很羞耻、不甘和舍不得,但那时他脑袋里只有一个想法,只要秦山肯继续和自己在一起,要他做什么都可以、付出什么都情愿。
“求求你不要这样对我,想想我们在一起的那些日子,想想你曾经对我说过的话……你要什么我都可以想办法给你。
我爸爸公司的资源吗?你到底想要什么?我只求你不要丢下我,好吗?”
慕池觉得自己简直就要卑微到泥土里了。
这么求一个人,不顾脸面与自尊,他还从未有过。
嘴唇与指尖开始不自觉发颤,心里急需什么东西来把它填满。
秦山却按灭了烟头,拉开黑色轿车驾驶位的门,说:“明天的机票,我就要开始新的生活了,走之前和过去说再见是我的习惯,本来是要专门再见你一面的,既然你都追到这里,那我们就不用再见。
忘了我,好好生活。”
忘了我,好好生活。
好好生活。
慕池总是回忆23岁的自己,屈尊降贵、卑躬屈膝、受尽折辱,好似从来没有像蒲栎这般笑得纯粹。
黑色车子开走了,轮胎碾压老旧街道的井盖,咕咚咕咚,然后整个世界都安静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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