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烨邪魅的凤目,潋滟微瞌。
多想骗骗自己,她是舍不得他死……可是,闭上眼睛,脑海里就想起她说过的“……杀了你,楚、越两国就会联手进攻,宇文烨,谁都可以死,唯独你不能!”
。
是他一时被她的“善意谎言”
蒙蔽了理智,如今终于明白,她救他,无关情爱,只因他是燕国的君。
“小春子,你还记得,举兵造反的前一天晚上,朕在天台与你说过的话吗?”
天台,是焦北一个类似许愿的地方。
刘公公抬眸,看了他一眼,又低下头,“老奴记得。”
他说:待本王推倒昏君的政权,夺下这座江山,将凤家嫡女抢回来当自己的妻子,不管她爱不爱本王,本王即使囚她在身边一生亦足以!
“记得便好……爱与否,又何妨?穷尽此生,她生是朕的人,死是朕的鬼!”
他说着,眸底敛起了阴沉,魅惑好看的薄唇邪肆一扬。
而你,恰好是他想要得到的“陛下,是微臣私自揣测,让您和娘娘陷入危机之中。
微臣有罪,请陛下责罚!”
宇文烨凤眸微抬,瞥了跪在一旁的陌离一眼,淡淡地说道:“看在你后来重创了三派的功劳上,朕这次不与你计较,若有下次,提头来见!”
“是!”
“退下吧!”
陌离慢慢地往后退了出去,转身离开。
宇文烨转头看向了一旁的刘春,“小春子,皇后呢?”
刘公公往前一步,微微垂首回道:“刚才老奴是碰见过娘娘,这里景致不错,娘娘说去外头走走,昨晚陌公子的人重创过三派,这里又是驿站,您不用担心。”
宇文烨微眯着眼眸沉思了好一会儿,点了点头,“嗯……”
-这个驿站叫城南驿站,最是接近圣山寺的一个官方驿站,昨晚,宇文烨受伤之后,返回途中,差不多两个时辰就到了这个驿站。
这里就在山脚之下,四周景致优美,前面还有一个村子,田野上一片绿莹莹的,煞是惹眼。
一道纤瘦的倩影,伫立在一个山坳之上,迎面的清风吹来,她漂亮的波痕裙摆也随风轻轻地摇曳。
葱白的玉指,落在玉笛上,随着她的吹奏,悠扬的笛声极其悦耳地随风传远。
许久许久。
笛声终于停了。
她收起了玉笛,美丽清澈的水眸微微一眯,嗓音一贯的清冷淡漠,“听了这么久,也该现身了吧?”
此话方落,不远处的一棵大树上,传来男人的低笑声。
随即,他飞身跃下,朝她走来,“好一首曲子啊,笛声轻柔婉转,悦耳悠扬。”
凤九歌转过身,阳光映着男人修长的身姿,不似宇文烨那边的健硕,却多了一丝儒雅,一袭紫袍却为他平添了几分阴柔,俊美的脸庞上,笑容过于灿烂。
传说中,鬼医性格阴鸷,行为怪诞,她瞧着倒是不像。
“娘娘是不是觉得本公子与传闻中的不太一样?又或者是觉得本公子就是所谓的……人面兽心?”
凤九歌缓缓地收回了目光,微眯的美目,睫毛卷长浓密得遮掩了她眸底一闪而逝的思绪,“这话可是楚公子自己说的。”
楚漫天低笑了一声,目光看向了她手里拿着的玉笛,微微挑眉,“蝶影笛?”
凤九歌拿着玉笛的手,骤然一紧。
楚漫天见她神色警惕,俊脸上的笑容越发的灿烂,“我只是曾经看到他拿过,世上蝶影笛就一对儿,他拿的是阳蝶,你拿的就是阴蝶。”
“你……见过‘他’?”
凤九歌清澈的美眸,那一瞬间仿若潋滟着一层浅薄的水光,看着楚漫天,“什么时候见过他?”
楚漫天闻言,看着她,嘴角上的笑意不减,好一会儿笑容染了几分邪恶,“当然是他死之前……怎么,难道你还心存幻想地以为他活着?”
凤九歌拿着玉笛的手,不知觉地捏紧了几分……“就算他还活着,那又如何?你与他还有可能吗?凤九歌,你记住,宇文烨这个人,他想要得到的东西,无论是什么,只要他想,他就会想尽办法去得到,得不到的,他宁愿毁掉。
而你,恰好是他想要得到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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