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阳就坐在上首,看着他们争。
他私底下调查的一清二楚,胡青松全副身家都在昌茂这里,这是他的衣食父母,甭管对朱成功的观感如何,他是不会让别人伤害昌茂的。
但赵孟云不一样,这家伙自己有公司,恐怕和那几个二代还有来往,他要的是权力‐‐贺阳篓子捅得越大,他才越好接手。
贺阳和朱骜虽然在会议室不欢而散‐‐朱骜这回八成真有些伤心,很是硬气的没再往贺阳身边凑活,让贺阳走神了好几天。
但在昌茂这事儿上两人还是很齐心。
两人听了他们半天吵架,最后依旧决定,按照朱成功的意思来办,但在交房后的费用上,会给予优惠‐‐譬如,免除五年的物业费。
董事会结束的时候,胡青松难得看贺阳顺眼点,拍着他说,&ldo;你小子有韧劲。
&rdo;那边赵孟云却皮笑肉不笑的说了句话,&ldo;就看有没有好运气了。
&rdo;一语成谶。
水城的事情紧急,朱骜说完就直接走人,但贺阳终究觉得不放心,回医院的路上想了想,又派了辆车把杜洋送了过去。
如果是普通的命案,倒是走程序即可,但他怕里面有事儿,朱骜在那里也没有得用的手下,怕是吩咐下来捉襟见肘。
把命令理所当然地派出后,他这才想到,这么贸然派人过去,若是别人的话,怕是会认为他对自己不信任,怎么着心里也会有点想法。
但贺阳大马金刀的坐在后座上呢,却没有半点这方面的担忧,他自己也觉得很是奇怪,无论发生了什么事,即便他十年前走开没跟朱骜露过一丝信息,算是坑了他一把,他也没想过,朱骜对他会有任何不满。
还真是从一而终的信任啊。
就像那天在一中校园里,朱骜从车上下来替他第一次解围开始,这个男人就在他心里种下了信任的种子。
不过,这种感觉虽好,有些事不得不去做。
贺阳捏着手机终究还是给朱骜打了个电话。
规规矩矩地响了两声,朱骜接了起来,他声音里带着疑惑和兴奋问他,&ldo;贺阳?&rdo;贺阳就用空着的手揉揉自己的太阳穴,冲他一本正经地说,&ldo;我把杜洋派过去了,他是昌茂的老人,分公司的人都能搞的定,你有事可以吩咐他。
他现在应该出发了,你们可能前后脚到。
&rdo;朱骜很公事公办的答了句,&ldo;好,我知道了。
&rdo;贺阳觉得这个电话就可以打完了,只是没想到这家伙又来了句,&ldo;这是公事,私底下的事儿,&rdo;怕是有司机在,他不好说的太过分,所以用了个代指的词,&ldo;你没什么对我说的?&rdo;那声音有点发轻,贺阳一听就知道,这是当初搬到他旁边住的朱骜又附体了,想来前几天会议室里的打击已经恢复了,他这回揉太阳穴可不是习惯而是真头疼了,他就不明白,自己的意思已经这么明显了,为什么朱骜总是知难而进呢。
一时间,电话两头的两个人都静了下来。
朱骜似乎并不急迫于水城的事儿,所以还有闲情逸致跟他打电话,丝毫没有挂断的意思,在那边高速路上呼呼的风声中,在这边拥挤街道嘈杂的音乐声中,两个人有默契的沉默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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