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这三个人的目光都投在她身上,女人无暇顾及,只匆匆抬起头笑了一下。
老太向前倾了倾身子,语气有些焦急,“是不是饿了呀?”
“饿咧?”大叔一怔,弯下腰从搁在脚边鼓鼓囊囊的大背包里淘金似的掏出一个油纸包,搁到桌面上几下撕开个大口子,露出油汪汪的烧肉:“烧鸡,吃烧鸡哈。
”
女人:“……”
她哭笑不得地说:“谢谢您,但宝宝才一岁,吃不了的。
”
“哦哦,我傻了。
”大叔哈哈大笑着拍了一下自己的额头。
“我这里有热水,”老太说,“有奶粉不啦,给小孩冲点啦。
”
女人熟练地从手边的包里拿出奶粉包与水杯,倒了些热水备着。
大叔眼巴巴瞅着她一连串动作,忽然说:“哎妈呀,我想我媳妇了。
”
女人:“……”
大叔说:“唉妈,我不是这个意思啊大妹子,你别多想。
”
他讪讪地碰碰自己的唇角,笑着说:“我们刚有孩子那阵,家里贼她妈穷。
我在外打工赚钱,我媳妇就在家照顾小孩,家里上上下下都要劳累她,唉,跟了我真是苦了她,她长得可漂亮了……”
这个男人说话时又快又直,还不分平翘舌,但他提起家室时,眼眶中盈满直白的爱意,沉甸甸的。
祈尤侧目看着他,见男人忽然用手背草草擦了一下眼梢,他的指尖往口袋里伸了伸握住纸巾刚想掏出来,男人忽然伸手撕了一大块烧鸡,铿锵有力道:“来,铁子,吃鸡腿。
”
祈尤:“……”谁她妈是你铁子。
他毅然决然把纸巾塞进了口袋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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