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文心道:不错,倒不为怀疑翟思静,而是太后那里,确实可以借这个对质的由头,自己也找机会探探母亲对新生婴儿的意思。
于是他说:“好的。
就让你再多活几日。”
贺兰温宿回到牢房里,马药婆睡在那里哼哼唧唧的。
她把那老妇推醒,嗤笑道:“死到临头了,你怎么还睡得着?”
马药婆一激灵醒了,擦擦嘴角的口水问道:“怎么了?!
出什么事了?!”
贺兰温宿说:“大汗要传我们到太后那里对质。
你想想,你一直是照着太后的意思构陷翟思静的,可大汗根本不相信,现在要找你和太后与可敦对质起来,你怕不怕?”
马药婆已经浑身打摆子似的哆嗦起来:“怎么不怕!
不都是你们说……”
贺兰温宿笑道:“可是怕也无用啊!
现在推车撞壁的时候到了,你想活命,只有听我的。
不然呵,太后会把责任推在你头上,大汗又会把罪状全数加给你,你不光是要死,而且大概会死得很惨吧?”
“我怎么这么命苦……”
马婆子几乎要嚎啕起来。
贺兰温宿捂着她的嘴:“命苦?谁人不命苦?!
听我的,你或许还有一条活路。
不然,你知道的,不论是诬告可敦,还是作法害大汗,你都是死路一条呢!”
闾太后生产五日之后,身体略略恢复,心却灰着。
她的兄弟把朝中的情况告诉了她,她的好儿子果然被培养得极好,一路回京,既没有打败仗的颓丧,也没有傲慢和马虎,甚至都没有归心似箭地直接往后宫女人那里赶,而是像狡诈而多疑的狼王一样,把自己的领地细细嗅了一遍,看了一遭,甚至还藉机把惠慈宫外延给清理了一遍。
她看着身边小小襁褓里的婴儿,一个非常漂亮的男孩子。
她不由露出了一点慈母的微笑,爱抚地摸了摸孩子的小脸蛋,心里怅惘地想:他这么可爱,她的大儿子会不会对他有那么一丝丝血缘上的怜惜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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