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带人到了翟家在酒泉安顿的大宅子里,先假惺惺问了问情况。
翟大郎问:“听说外城已经失守了,不知援军什么时候能到?”
“难!
难!
难!”
都督摇着头,“锦上添花容易,雪中送炭难得。”
翟大郎失语半晌,道:“我捐赠银钱和米粮劳军充饷。
内城墙高,兵源也充足,城中还有壮丁,守个一年半载总不成问题。
朝廷国土是一体的,应该不会坐视不理。
还需要什么,翟家鼎力相助就是了。”
端木都督嘬牙花子半晌,说:“多谢你。
我忖度着,现在非常时期,首先是给城中百姓一个同仇敌忾的榜样。
别咱们这儿还是享福作乐,而叫他们舍身护国。”
“是是,是是是……”
都督支吾了两下终于说:“退兵之前,两家婚姻想必不谐了,庚帖先退了吧?”
暂时不办婚礼没什么大不了的,但退庚帖就是退婚的意思。
翟大郎哪有不知道其中含义的险恶的!
顿时瞪大了眼睛。
但知事情很难挽回了,拖延也没有意义,强行笑了笑说:“好的,这就吩咐舍弟去取庚帖和当时的礼物。”
“礼物就不必了……”
翟大郎匆匆拱手告辞,回到后室对两个弟弟跺脚说:“要糟糕,要糟糕!
端木在撇清与我们的关系,只怕与城外有勾连了。
偌大家口,全部逃出去太难,你们看看,怎么办才好?躲出去几个,也是好的啊!
还有先说的思静那条路……”
办法还没想到,外头大门被敲得震天响。
“怎么回事?!”
外头小厮说:“端木都督没告辞就自己走了,现在外头围满了郡里的兵马,道是‘一家哭何如一路哭’。
小的也不知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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