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
我的侍女梅蕊,他说起来宠爱,被他构陷河西王之后,就弃若敝屣。”
翟思静说,“我只怕会更惨。
若他赢了这场大战,天下藩王靖扫,他大权在握,陇西翟家就是狡兔与良弓,随便寻个什么理由也要连根拔除的。”
翟量刚刚咽下去的话终于又说了出来:“以我愚见,扶风王用兵厉害,只怕死棋里走出仙着,这次会打个翻身仗。
他对你好像挺好的,你为什么……为什么……”
翟思静看了堂兄好几眼,一时竟不知道如何回话,最后说:“我怕风险,在他身边,天天提心吊胆,而且毕竟有个兄终弟及的二嫁名头,好难听呢;离开他,翟家还是有地方可以避的。”
翟量终是笑了笑说:“我那堂叔,怎么把你教得那么迂腐?”
“站着说话不腰疼……”
翟思静小声嘀咕着,“叫你吃这样的惊吓试试!”
翟量叹口气说:“既然像你说的这样艰难,咱们就是回陇西也逃不过啊,除非举家迁徙。”
“对。”
翟思静郑重地点点头说,“我就是想请你回家帮着一起劝家中尊长,陇西是北燕的地界,不能再待了。”
“我?”
翟量看看翟思静,摇摇头苦笑了:他们这样的旧家世族,女孩儿养得娇贵,但不过是联姻的筹码;庶出旁支,看着姓翟,在族中并没有说话的地位。
“他们能不问我的罪就够好了!”
他苦笑道,“送素宁成婚,结果婚礼都没办,我就被扶风王撵得到处跑,现在再灰溜溜回家,还带着大汗的妃子,只怕要被祠堂的家法板子打个半死才算完。”
翟思静笑道:“还以为你在扶风王军帐里呆了一段时间,多少增加些勇气,现在看来,还是畏首畏尾嘛!”
“不是我畏首畏尾……”
翟量忍不住要分辩。
翟思静说:“你看,扶风王说话行事,先掐着人的命门,再一步步着实。
家族中尊长,岂是没有命门可掐的?我们俩虽然一个女流,一个旁支后生,但胜在我们在平城见识多,未必不能挽狂澜于既倒,扶大厦之将倾。”
她回眸看向自己的堂兄:“到时候有话我来说,你只需来抬一抬我的话,要挨打咱们一道去挨。
反正也不能更坏了,无非是乱军中死和家法下死两种。
你说呢?”
翟量张着嘴,愣怔半晌,突然说了句风马牛不相及的:“思静妹妹,你还真是三句不离扶风王啊!
他对你的影响可真大哈!”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