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
乌翰一脸无奈挥泪的样貌,对外头宦官说:“国有典制,不能不遵。
扶风王在大行皇帝孝中饮酒,是为大不敬。
朕不忍重责,便叫责打四十杖小示惩戒吧。”
又说:“荆杖上裹上绵,别叫伤了扶风王。”
杜文磕头谢了“浩荡皇恩”
,然后自觉地解开外头的郡王朝服。
荆杖上裹上绵,不会打得血淋淋的可怕,但疼痛是一样的。
杜文拱起肩胛,绷紧肌肉,咬着牙挨一下下杖击,脊背渐渐痛到大汗淋漓,但他心里却有另一种舒快,暗想着:思静,我也算与你同甘共苦了!
第12章
皇帝回銮的日子已经定好,不日就要出发,扶风王叱罗杜文却伤得重了,难以成行,不得不求着在陇西暂歇几日。
皇帝乌翰虽觉得他是装的,但是下令行杖的是他自己,北地虽汉俗不深,到底“兄弟友爱”
这四个字还是要装一装的,免得寒了其他人的心。
乌翰只能亲临王府看望了他一回,这个十五岁的弟弟身材已经很高大了,肌肉也初成模样,一条一条鼓胀起来的紫红色杖痕密密匝匝的排布在肩胛和脊背上,有的地方还有初结的血痂。
杜文辗转间都在呻-吟,有气无力地说:“阿干?……来啊,快扶我起来给大汗行礼……”
乌翰只能装出笑脸,伸手在他肩上一按,责怪道:“你我兄弟,此刻在自家府邸,还说这样生分的话做什么?快躺好了,不必多礼!”
杜文被他按得“丝溜溜”
倒吸着凉气,苦着脸赔笑道:“大汗,臣弟几日实在是起不了身,就藩的事恳请大汗宽限几日。”
乌翰岂有不知道他的心思,笑道:“看你伤得不轻,朕岂是不讲人情味儿的阿干?你定神在这里养伤就是,养好了伤,再前往扶风也不迟。”
没等杜文谢恩,他却又说:“朕却不能不回銮了,平城那里,无数善后的事要处置。
当这个国君真是毫无自由可言!
哦,对了,翟氏女朕也打算一总带回京城。”
最后一句把杜文说懵了,好一会儿才期期艾艾道:“翟氏女也……也要带回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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