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泌在一旁直咳嗽,建宁王这才走到屋子另一头去和他坐下说话。
菡玉还是头一次见到皇家有如此性情率真之人,被他几句话一逗,心情也好了许多,下笔都觉得轻快了。
他俩说话声音不算低,竖起耳朵还是可以听见个大概,但他们既然不避嫌,她也心怀坦荡地没有偷听,专心做自己的事。
只是说到后来李泌似乎不大高兴,声音略微大了些:“此非臣子所言,愿大王暂且把此事放下,勿以为先。”
建宁王起身拜道:“先生请勿动怒,倓知道错了,以后绝不再提。”
说罢匆匆告辞离去。
菡玉不禁抬头问:“怎么了?”
李泌道:“你没听见么?——也没什么,建宁王年轻气盛,有时候难免急功近利思虑不周,我泼他点冷水而已。”
菡玉“哦”
了一声,也就没有再追问。
两人又忙了约两刻钟,总算把所有奏报都处理完了。
菡玉这几天着实累了,回房倒头就睡,想着李泌说的要等他送走广平王回来才开始明天的事务,会叫她的,睡得死沉死沉,一觉醒来竟已日上三竿。
她连忙起身,飞快地洗漱穿戴完毕赶到办公处,却不见李泌。
她心下疑惑,寻思大军应该早就出发了,便叫来守卫询问:“誓师会还未完么?怎不见长史?”
守卫道:“长史一直在宫中。
少卿还不知道么?誓师会根本就没开。”
菡玉讶道:“为何?”
守卫道:“听说好像是元帅受伤了,不能成行。”
菡玉大吃一惊。
大军东征之前,元帅居然受伤导致无法出征,这伤显然不小,何况广平王还是嫡皇子,未来的储君。
她急忙入宫去寻李泌,一出元帅府就碰到韦见素,也是听了消息要来找李泌问的,听说李泌在宫内,便一同入宫。
菡玉问:“左相知道广平王为何会受伤么?”
韦见素直叹气:“我原本还以为是刺客,刚刚才听说是有人在他的盔甲里藏了刀刃。
也不知道是谁这么狠毒,竟然在这个时候做此等卑劣的手脚。
这哪里是害广平王,分明是害我大唐社稷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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