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季还未彻底过去，周围最宽阔的一条河流此刻结成冰面，还未消融。
亮晶晶的如同一面镜子。
南月从玄尾脑袋上爬下来，在冰面上仔细端详了一下。
嗯，果然有她前世的影子了。
南月的相貌跟她的性子一样，都不是娇弱型的，反而带着点中性化，气势很足。
要是有发胶的话，她恨不得现在就梳一个油腻的大背头。
“很好看，在白狮城他们没给你买铜镜吗？”
玄尾上前摸了摸她的头发。
“当时很多东西都要置办，我没舍得。”
南月笑了笑，毕竟在狐族部落时，跟狐克两人一穷二白，苦日子过的多了。
稍微富裕一点后，总会先置办一些必需品。
玄尾眼眸微闪，低声道：“等去了外海那边的城池，我帮你换一个。”
“好。”
南月点了点头，将头发高高竖起，指了指冰面道：“冰面看着很薄，你砸开？”
玄尾点了点头，没有丝毫犹豫伸出长而粗壮的蛇尾，直接击打在了冰面上。
“砰”
！
一声。
冰面破裂，水花溅起。
只不过，这一小片地方对于兽化后的玄尾来说，还是不够。
他的蛇尾足足甩了很多下，终于将一大片的冰面砸开。
冰凉刺骨的水此刻清澈见底，玄尾将脑袋搭在岸边，吐着蛇信子道：“上来吧，别冲脚了，水太凉。”
这么冰的水，还是得让热季的艳阳晒晒，才能让小雌性冲脚。
南月点了点头，但是为了避免鞋子湿了，脱掉鞋子，将长长的阔腿裤拽起，跳上玄尾的脑袋。
带着她，玄尾游得很慢，南月一边用手划水，一边开口道：
“玄尾，我好像没见过你去深一些的水里。”
玄尾沉默了一瞬，开口道：“太深了容易被淹死。”
南月一愣，蛇不是两栖动物吗？
“我不是海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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