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长栒说着看了一眼不远处的于有光和邱可立二人,躲在屏风后的身影将盛长栒故作聪明的那点小心思尽收眼底。
盛长栒则是将自己的那点小聪明表现得人尽皆知,由着让他们去看。
兖王更加不屑,还以为这新科状元有什么过人之处,小声地跟旁边的人嘟囔了一句:“有那么点小聪明,可惜自视甚高,认不清自己的位置,倒也是个可用之人仅此而已。”
有那么点小聪明,可惜不多,认不清自己的位置才好拿捏。
兖王的言外之意,他身边的几个人全都心领神会。
相互对视,没有说话,都是一等一的老狐狸了,察言观色、动听言外之意是最起码得基本功。
兖王言罢看了身边几人一眼,挥袖而去。
一个状元郎,五品小官的庶子,给自己提鞋都不配。
即便是要利用,他也还不放在眼里。
若没有江南的事情和英国公张家在背后,任他翻出天去也入不了自己的眼睛。
甩袖离去态度已经很明确了,那就是告诉周边几人,上不得台面的东西,没什么特别的你们看着办吧。
“我可不是我大哥……”
年轻人更加戏谑的盯着盛长栒,一副你就这点本事的模样。
一左一右的搂着两个女子好不快活。
言罢更是目光冷冽的看着盛长栒,看他接下来如何收场。
盛长栒闻言尴尬的笑容僵硬了几分,脸色逐渐变得不好看起来。
猜错了嘛……自视甚高的读书人被落了面子,有几分不快和冲动那也是很正常的。
心中其实却是一阵好笑,谁不知道你是兖王最荒唐的嫡三子赵拓,成日里和汴京这些个欺男霸女的纨绔子弟混迹青楼教坊。
面上不为人知,暗地里不知道观察你多少回了。
在这里给我充什么大头蒜,演的哪门子双簧。
纵使千百个心眼,面上仍然装出一副被人羞辱之后的不快模样。
见盛长栒这副表情,兖王嫡三子赵拓也没有揪着不放。
这人还真和盛家三郎说的一样,和他那个不上进且迂腐的爹爹一般的虚伪。
盛长栒自然知道眼前这些人的想法,自己这般的角色,在这些人的眼里,哪里是什么上的了台面的东西。
“邀你前来也没什么重要的事,你在江南做的事情还不错,我父亲也已经知道了。
他让我告诉你,你这投名状他收下了,这份情兖王府记着。”
这些人赵拓他见多了,无外乎就是想巴结以此来提高自己的身价,让他们看重而已。
“不过这中间出了些岔子,还是让那个……”
赵拓想了半天,愣是没想起顾千帆的姓名。
还是邱可立这个狗腿子提醒了半句,这才想起。
“对让那个姓顾的给跑了,证据也不在他身上……我们的人失去了他的踪迹,但是想来他一定回了汴京。
你!”
指着盛长栒“我父亲的意思,你歹把事情做完,听说你和那个姓顾的有些交情?”
“看来王爷是看上了下官这点子才学了?有事想要吩咐,既如此不如请小王爷引荐一下如何?”
兖王这算盘打的,几句话就想让自己给他卖命。
瞧不上自己,连面都不露……盛长栒自然顺着他们,故作想要谋求更多前程利益的攀附之人。
“我父王日理万机的,哪里是你说见就能见得?听说你昨日返京的时候,身边还跟着一个美女?那女人听说是你同榜探花欧阳旭的未婚妻?不晓得这件事情,探花郎欧阳旭这个新任的符宝郎知不知道?你的老师段侯又知不知道?还有你的父亲……对了最重要的还有英国公府?人家可就那一个女儿……”
赵拓看似荒唐玩笑的说着,威胁意思已经不要太明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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