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众人皆散去,盛家大房的正厅里,坐着一大家子人。
看起来是要商议今日白天,孙家秀才的事情。
盛家祖母特意让人去叫来自家孙女明兰,也来旁听。
见识见识风浪的同时,也会一会这人间的豺狼。
由于都是女儿家的私房话,盛长栒身为男丁并未在邀请之列,他这会儿正和钱文豪还有赵小王爷二人,坐在庭院里借着月光烛火,喝酒耍乐呢。
“今日白天真是扫兴,有那个劳什子的知县在一旁烦人也就罢了,那个孙秀才算什么东西!
大喜的日子竟还耍起了酒疯,当真是令人扫兴!”
赵小王爷愤愤不平惋惜不已的说道,他还从未参加过民间婚姻嫁娶呢。
本来还觉得挺新奇,可惜被人坏了兴致。
随后他看着盛长栒,说道:“那可是你嫡亲的堂姐姐,你也不急?也不去管管?”
说罢,还把碟子里的豆子扔到嘴里,脸上露出戏谑的表情。
见盛长栒如此淡定,他不由嘲讽道:“难道就因为那不是你嫡亲的姐姐,你就眼睁睁地看着她被欺负?”
见盛长栒还是没有反应,自顾自的喝着酒一点都不放在心上。
赵小王爷对着钱文豪指着他说道:“真是个没心肝的东西,这都能忍。
要我是他大伯,肯定把他从族谱上除名!”
这当然是句玩笑话,赵小王爷其实很看不惯今天的事情。
他想管,可自己的身份又不合适,不好插手别人家的私事。
所以这会儿才在这里指桑骂槐,试图用激将法激起盛长栒的怒火,让他出面处理。
“谨怀!
那可是你嫡亲的堂姐啊!
今日我在那厅堂之上,真是气得我牙根痒痒。
那都是些什么人啊?”
盛长栒还没怎样,钱文豪倒是先怒发冲冠了。
听赵小王爷说起,他怒不可遏,一把将酒杯摔在桌子上。
哐啷的撞击声,酒杯撞得碟子立马七零八碎,碟子里的东西都洒了出来。
“那姑娘从始至终都跟着她家婆母身后,一副贤良淑德、端庄持重的模样。
就那打不还嘴骂不还口的样子,那对母子竟还如此欺辱与她,这哪是人过得日子啊?煜公子说得太对了,我一个外人都看不下去,谨怀咱们必须给你家姐姐讨个说法,好好教训教训那姓孙的秀才才好。
免得让人觉得咱们好欺负不成?”
钱文豪非常激动,不单是因为淑兰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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