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母略带尴尬地说:“他之前给我留了封遗书,阿柯他……他是同性恋,所以我想……”
她欲言又止。
傅星河问:“他安眠药哪儿来的?为什么自杀?”
“我不清楚他安眠药怎么来的,他没有抑郁症,也没有处方,”
孙母低垂下眼来,“他喜欢的人死了,说自己要去地下找他。”
傅星河忍不住挑眉,现在的年轻人都想些什么呢?殉情?“在哪个病房?我等下过来。”
“好嘞好嘞,”
她报了病床号,“谢谢您了傅大夫……”
傅星河记得,孙柯之前来医院看的那个病人,是胰腺癌。
他帮助分析过病人情况,看了血管造影,发现已经非常严重了,而且不能手术,只能做伽马刀这类放疗。
他去了一趟放疗科,找到病人病历,翻看了一下。
病人顾铭从进医院到死亡,有六个月的周期,病人是篮球运动员,却因为生病,而不得不放弃自己的职业生涯。
病后,他没有傅星河手臂上来那一刻,林天敏锐地察觉到了旁人的目光,他僵直了一瞬,傅星河力气很大,带着他走。
“哥,那你工作……”
林天担忧地望着他。
傅星河直直地地把他带到车旁,林天说:“我来开车吧。”
上车后,傅星河才跟他说话,“你担心什么,我在哪里不能吃饭?”
他是靠技术说话的,以他的医术,多的是人求他主刀,这还得看傅星河有没有时间。
“我还是担心……我讨厌有人说你坏话。”
“他们说他们的,说别人坏话,又不会因此得到利益,能说多久?”
他不在意。
“哥你是不知道……医院里照顾人的家属,大妈老太太老头儿,都闲,就喜欢传八卦。”
林天以前每次来医院,都能听到传的面目全非的八卦绯闻,说的有鼻子有眼的,和自己不相干的事情,什么女明星狐狸精,他们都喜欢谈论。
更别说是发生在身边的事了。
傅星河反倒不太懂,“同性恋有什么稀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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