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家从来没有什么金枝玉叶。”
苏城皱了眉。
“你这样说是什么缘故?你姓苏,又不是南家的人。”
“哼。
南家的人,好个南家的人。
你看他们怎么对你的?你就任由他们欺负。”
“那是我的事,”
阿秋将什么掷到了地上,“以后,你莫要拿这些东西来找我,我不喜欢。”
苏城去拉她的手:“我晓得错了,我不该在你面前说她的不是。
阿秋,你是个好姐姐。”
南芜静静地听着,风有些冷,她身子微缩,抿着唇想到一句戏词。
卿与公子,真是般配极了,最是天造地设女貌郎才。
待人走了,她才缓缓来到亭子里。
坐了一会儿,忽然看见另一边的台阶上有些闪耀,走过去看了,原是一堆五颜六色的糖果。
与她揣在怀里的零嘴儿是一样的。
她觉得这些东西稀奇,只因平常并没有多少机会得到,可为何得到了那么多的人,却又鄙弃如斯。
小小的南芜不能理解,她只是很可惜这些漂亮的糖果。
阿芜自幼吃药,甚厌苦味,最嗜甜。
于是她俯身去捡。
从最高一层台阶,到最低一层台阶。
心满意足地将糖果都用手帕包好了,她才转身踩上台阶。
却因一层青苔柔腻,脚底一滑,硬生生从台阶上摔了下去,直滚入湖中。
可惜我的糖了。
她想。
湖水冰冷刺骨,南芜被捞上来的时候,已经人事不省。
想来病根便是在那时落下的。
那个时候她发着高热,嘴里胡乱喊着母亲、阿秋,我好冷。
可她的母亲却丢下了她,在堂上大发雷霆,将一切都推到了她的庶姐身上,并逐之出门了。
除去了心头刺,母亲来看她时也温言细语了许多,然而终于得到了母亲重视、本该欣喜快活的南芜却第一次发了脾气,将递到手边的药碗摔了个粉碎。
南芜再没见过南秋。
每一次托人去寻,都是无疾而终。
【陆】秋水夹着根细烟,看一眼面色憔悴的南芜,吐出一口灰白的烟雾。
“去吧。”
半晌,她才启唇。
“秋,谢谢你。”
“你不应该谢我。
你应该恨我。”
南芜摇了摇头:“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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