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屋子被帷幔大概了分作了三个房间,那口棺材就停在了正中间的位置,左边住着的是济安和玄机,右边,他一个人孤零零的住着。
真是想到就生气。
果然这个村子的人不太友善,或者说,这两个道士实在是太不懂得人情世故了。
他们一说要借宿,结果所有人齐刷刷的都搬出了各式各样的借口,比如家小房间不够啦、自己家实在太穷啦,最绝的是有一个直接说,村子里正在办丧事,他不好接待外人。
宁自泊真是忍不住在内心辱骂他一万次,别人家的丧事关你什么事啊。
不想就直说呗,还能扒着你的大门不让你拒绝吗?其实宁自泊也能理解,他虽然经历的事情少了些,但是也不是全然的没脑子的。
你什么报酬都不讲就想住人家家里,人家当然不愿意了。
要怪,还是得怪那两个道士。
特么出门在外的,钱都不带。
这是正常的现代人该干的事吗!
宁自泊默默的从窗户纸上的洞口看着树枝上插着的月亮,为自己鞠了一把心酸的泪水。
他翻了个身,要是笔直的躺着,用来阻挡他和那口棺材的帷幔就会时不时的被风吹到脸上,那帷幔带着点湿湿的腥气,还有点发霉的潮气,最重要的,还带着点死尸的腐臭气。
估计是这停尸房从来就没有洗过帷幔,日积月累的攒下来的尸臭。
真是想想就要让人吐出隔夜饭。
宁自泊闭上眼睛,自我催眠:我今夜,睡在一个豪华的总统套间里,身边睡着惊世绝伦的美人,还有志同道合的朋友。
尼玛,根本催眠不了啊!
除了一个散发臭气的尸体和两个臭不要脸的老道士,哪里还有别人!
终究还是奔波劳碌了一天,虽然心中有诸多不满,可是身体的疲惫是不会骗人的,宁自泊迷迷糊糊的还是睡了过去。
睡得一惊一乍的,时不时张开眼睛。
眼睛张开了一个小缝的时候,突然看见地上刺啦一声,好像有什么东西撕裂地板从地上钻出来。
地上的土层在慢慢的蠕动,终于,伸出了一个手指。
宁自泊头皮发麻,屏息静气看着地上。
那个露出来的手指扣扣索索,扑拉一声,地上的土面被掀开了一个块,泥巴抖落的到处都是。
宁自泊看到了地上突兀的伸出一个血红的手,在无力地向上挣扎着,又好像想要拼了命的抓住什么东西似的私下探寻。
那个手凭空到处乱抓了一会儿,突然手掌的方向正对着宁自泊的脸,手指屈伸,做了一个抓挠的姿势,手上的鲜血顺着指头一滴滴的滴落在地上,地面很快出现了一滩小小的血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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