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冲背着手,闲庭信步一般,走进院落,在花架子前的石桌落座。
李之澄关上门,径自去了耳房,稍后,亲手端来一个托盘,托盘上有一壶酒、一个酒杯、两盘点心。
她为他斟满一杯酒,抬手相请,随后在他对面落座。
院中植着茉莉,在午夜,那清香格外怡人。
原冲自斟自饮了三杯酒。
酒一般,但他需要这东西缓一缓。
放下酒杯,他凝视着李之澄,看着这个在他生涯中消失了四年的女子。
李之澄若无所觉,抬眼望着深蓝夜空。
原冲问道:“令堂——”
“两年前病故了。”
“你表哥——”
“不知下落。”
“有没有要与我说的话?”
李之澄这才望向他,柔和地说:“没有。”
原冲咬牙。
想发火,但竭力克制着,一再用观潮对自己说过的话劝慰自己。
没错,有个相识多年、记挂多年的女子,不容易。
这一生,只能有一个。
她没有话与自己说,兴许是有难言之隐。
有口难言罢了。
一定是。
那么……他看牢她,又问:“这四年,就当做了一场梦。
四年前你答应嫁我,再不分离,今日怎么说?”
李之澄不急不缓地回答:“不嫁。”
如昔美丽的双眼,目光平和;如昔美丽的面容,神色平宁。
像是在回答一个再寻常不过的问题。
她就是这样的人,为你付出多少,将你伤到多深,都是平静的理所当然的态度。
“好。
很好。”
原冲笑了,自己也没想到能笑出来,“我没想过再见到你。”
“是不该相见。
没法子。”
“既然见到了,日后,不论我做什么,别怪我。”
她一笑,“怎么会。”
原冲起身,居然客客气气地说:“叨扰了。”
李之澄起身送他,待到他策马绝尘而去,关拢院门。
一大早,原冲到孟府找孟观潮,交给他三个人名及相应的肖像,“这回你得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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