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的就又将您的话重复一遍。
“他老人家又反问我,那是谁说过的话?荒唐。
“小的行礼告退。
“老人家让小的带上了二两密云龙。”
语毕,他举了举手里用精致的茶罐。
这茶是贡茶,产量极少,达官显宦都很少有机会尝到。
不认账了。
孟观潮缓步走向垂花门,取出一个药瓶,倒出一粒药丸,含入口中,咬开、咬碎,细细咀嚼。
很苦。
但这药对耳鸣好歹有些作用。
慎宇在一旁瞧着,感同身受地苦了脸,费力地吞咽着。
收起药瓶,孟观潮又取出一个巴掌大小的扁平小酒壶,喝了一大口酒。
慎宇不自觉地跑题了:“爷,明儿还下雨么?”
孟观潮没理会,又往前走了一段,微笑,“这小老头儿。”
停了停,吩咐道,“茶收好,明日送帖子过去,休沐时我去宁府拜望。”
慎宇称是,又问:“爷,明儿还下雨么?”
孟观潮看他一眼,“下雨。
来个炸雷,劈了你这嘴碎的。”
慎宇又是笑又是头疼:虽说春雨贵如油,可对于四老爷来说,那就是磨人的软刀子。
孟观潮去了母亲房里。
太夫人一向是亥时左右歇下,如有例外,定是更晚。
料定他还没顾上用饭,便让小厨房从速备出几道小菜,对他说:“在这儿将就着吃几口。
回房后没人管得了你,保不齐就空腹歇下。”
孟观潮从善如流,边用饭边与母亲闲聊,饭后回到房里。
徐幼微还没睡,在寝室外间临窗的大炕上看书。
他稍稍意外,笑一下,摆一摆手,示意她不用遵循虚礼下地行礼。
侍书、怡墨从相随至廊间的小厮手里接过公文卷宗,放到炕几上,备好清茶。
夫妻两个一左一右,各忙各的。
徐幼微瞧着时间不早了,轻手轻脚地下地,转去洗漱歇下。
躺在床上,不能入睡,记挂着他与宁家的事。
按理说,到这时,已经有眉目。
他说的是“最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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