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我又好奇地问,“那只‘白鬼’弹得是什么曲子?”
两位姐姐都像瞧傻子一样瞧着我,以为我在说笑。
自然也就没有搭理我。
好的吧。
其实我私心里猜测,那只鬼应是在弹琴等什么别的鬼。
景弦曾经教过我的,“便将心事付瑶琴”
,弹琴长啸,是在思人。
我还记得我问他日后会不会弹琴思我,他说永远不会,就像我挨打那日一样,他想都不想一下就那样激动地对我说他怎么可能真的在琴房等我。
我猜,彼时我若说我不相信,他肯定要跟我急,没准儿还要同我发誓证明他真的不会等我。
为了不把他急着,我赶忙说我相信。
这只“白鬼”
就灵性许多了,还晓得等别的鬼。
想到这里我不免叹了口气,我竟活得连个鬼都不如。
虽然我很好奇那只“白鬼”
为何缩在破庙中弹琴,好奇“白鬼”
在等什么人,也好奇那好似鬼火的星子究竟为何物,但我还清醒地知道自己目前身陷囹圄,并不应该有这个闲情雅致想这档子事。
上好妆、绾好发,我依旧被指派去香字号为几位客人弹琴,好打发了这青天白日。
这回没有别人为我带路提裙了,我须得自己抱着琴赶往香字号,也就是说,我这样一副青楼妓子的媚俗模样就要明明白白地落在他的眼中,让他晓得我这么多年确实没什么出息可言。
我一时踌躇,只好停下脚步,倚着栏杆眺望。
忽然,一袭白衣撞入我的余光,我穷得不遑多让在我的印象中,他真的很喜欢咬牙切齿地跟我说话,就从教我弹琴的那段时间开始。
那时候我每天都致力于囤鸡蛋送给他补身体,他每每看到我将煮熟的鸡蛋捧到眼前,就会咬牙切齿地对我说,“我不喜欢吃鸡蛋。”
我知道,但我给他送东西,无法盘算他喜欢什么,好歹先得看我有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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