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说邓珏当晚即得崛窟等报,宝炬王诸眷属俱未得消息,彼国内宴然,无备斗意。
元帅皱眉,众修罗以为无虞,皆称进战。
崛窟者力争先锋,词言激烈,几至顿足。
邓氏遂告众人:“今我等于宝炬王城百里耳,地处荒丘,而彼据危峦,有形势之便,然严阵不出,非常态也。
将失一令,而军败身死,难不谨慎矣。”
修罗等虽觉有理,亦据言道:“今有数十万众,三幡五车八栏之威,缘何逡巡不进?”
元帅云:“吾今除寻常旗号外,大战器械俱隐,弗教彼知,在出其不意也。”
邓大人视修罗等如是要战,不得已,秘通崛窟曰:“尔领五千兵马,便在山下叩关,如无应声者,一时即归;若出动静,略出手知其力便回,莫要轻敌!”
于是崛窟领先锋军奔驰,于门前挑衅。
邓氏引将数十人,卒百余骑自丘陵远观,却见鬼舆忽喷烟雾,沙场蒙蔽,睹者不能分究竟也。
不多时,金铁哀鸣,寒芒乍裂,虚雾之间,有一物远飞而坠,众将以为敌杀器也,要以盾隔,不及已落,视之,乃崛窟之首也!
各生惊疑,犬马嘶栗,阴符乍动间,顿有万矢袭来,前卒未防,中者无计。
邓帅忽悟,急令从者移位,喝一声:“此头已遭巫术,自飞所来之处,为彼箭镞引路也!”
此已败一阵,羽德上前推掌:“彼鬼舆所喷之毒已散,我部五千兵马尚存,只是无主,今于空应之,引而击敌,未必不成。”
言罢,不待邓氏多语,振翅一冲,展臂而去,彼若鹰隼,翼阔云貌。
于半空停滞,伸手有白流倾泄,下兵蒙光者皆飞腾也。
盖诸军士均配金仆姑,张而射之,皆向鬼舆。
俄顷,恶鸟纷纷中矢而坠。
羽德身下,自有一道屏障,宝炬利箭不能透,拿其无法。
正是:
尔赖乖禽作胆囊,今来羽士破名堂。
纵能远矢侵身骨,难破云头一显狂。
远观者以为此举纵无法大胜,亦可先灭了空中凶禽,厉了宝炬胆色,孰料偏就那余下二鸟,未及翦除,速喷以雾。
众正愕然间,却视凌空又一物抛来。
邓帅预感不妙,修罗间亦明是何,急撤轻骑,转聚他处。
果然,那头颅一落地,又有弩箭如雨。
所幸此次有了防备,不曾伤了性命。
即说那羽德没了首级,待云雾散时,眼见着自空坠地。
五千兵士本在地上尚有活路,今登空失依了依傍,一一坠落摔死矣。
可说是:
显狂播乱正张扬,震煞山城骇过墙。
孰料阴然藏怪术,登时取首惹惊惶。
邓珏观士气震动,嗔怒:“取我兵刃来!”
忙有小校劝阻:“大帅三军之主,不可轻动!”
彼斥:“吾自有道理!”
便有十二偏将,合抬来一杆大器,名为阴风卷雷戟。
元帅接过,自寻一空处,令众人勿随,瞧准时机,恶咤一声,望空一掷,却见上空日色顿残,云浊立罩,骇骇然有雷暴之声,电光闪烁之间,所飞鬼舆,俱触而焚其,化作灰烬。
元帅又引戟前突,自天而下,若垂天神火,贯彻九幽,一泻万顷,顶击城池,但视宝炬城皆着雷气,周身彩光曳动。
城间生灵,亦蒙电击,身形渐虚渐实,几见骷髅。
正是:
阔天无尽集中戟,巨电销身碎骨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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