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元敬虽然没有亲眼所见,却心知此人必是拓桑无疑,不然,君玉决不会弄个什么“贴身侍卫”
。
而且按照这番文采,人品才貌不输君玉的男子,除了拓桑,很难想象还会有其他人了。
监军摇摇头:“臣也不知。”
“好好调查一下此人的背景,待他回来重重赏赐,看看能否为朝廷所用。”
“是。”
第三天下午,一骑快马回报,信兵呈上一柄已经砍得卷刃的大刀和一件信物:“禀皇上,已经找到叛贼朱渝的尸体,这些东西是从他身边找到的。”
皇帝细细看了一眼这两样东西,这是大军在沙漠里找到的朱渝用过地刀和他的一件随身物件。
皇帝大喜,又有点疑惑:“那人真是朱渝?”
“那人虽然面部腐烂,变成了干尸,但是从身形、衣着和随身兵器来看,确定是朱渝无疑。
我们抓获了两名朱渝帐下的士兵,他们都肯定这柄大刀是朱渝在战场上用过地,那件物事也是他的。
而且,我们还在沙漠里找到了朱渝地坐骑,坐骑距离他地尸首并不远,可以肯定,那具尸体就是叛贼朱渝,看样子他是和真穆贴尔的精兵激烈拼杀过一阵,受伤而死地。”
皇帝本来就在担心,要在茫茫沙漠里找一个人,即使出动大军也无异于大海捞针,而且战争的余烟未硝,再劳师动众,只怕引起西域各部落惶恐,又起争端。
如今,见有确凿证据表明朱渝已死,不由得长长舒了口气:“总算消除了这个心腹大患!
立刻将叛贼朱渝的尸首悬挂城外,示众三日。”
“是!”
孟元敬看了看那柄大刀和朱渝的物件,虽然他从小就和朱渝不和,但是见他如此惨死沙漠,心里也不禁暗自有些戚戚然,因此也不免更加担心君玉,便道:“有没有君元帅的消息?”
“消息称君元帅早已脱险了,正在往回赶。”
“好,即刻传令开始准备三军犒赏大会,只等君元帅回来就正式举行。”
“是!”
夜刚刚黑去。
那个红色的身影进来,然后又出去,朱渝始终没有睁开过眼睛。
自从醒过来后,每次她来他都清楚,有时是她一个人,有时拓桑和她一起。
每次,她都会呆上很长一段时间,或者帮他擦擦脸擦擦手,或者干脆就静静地坐在他身边看拓桑为他治疗。
但是,无论是她一个人坐在这里还是和拓桑两个人一起出现,他都没有睁开过眼睛。
直到她的脚步声完全消失,朱渝忽然睁开眼睛抬起手,手上还有她留下的余温。
“二公子……”
“我已经完全好了。”
有拓桑那种超乎寻常的医术和弄影先生留下的良药,再加上君玉和朱四槐的细心照顾,想不尽快恢复似乎都不太可能。
“二公子,大军已经沿着您安排好的路线退守外大草原。
我们是不是马上启程赶上大军?”
“其他还有没有什么消息?”
“昏君下令大军进入沙漠寻找君元帅,不过,弄影先生已经传出讯息,估计他们已经撤军了。”
朱四槐是从弄影先生那里得到的消息,此后,走出沙漠,他们也和外界完全失去了联系,更不知道外面现在又发生了什么变化。
朱渝想了想:“他们不会撤军的。
那昏君倒并非完全因为寻找君玉,估计是冲着我来的。
昏君心狠手辣,不会放弃如此斩草除根永绝后患的良机的。”
朱四槐有些紧张:“我们该怎么办?”
朱渝笑道:“四叔放心,大军退守外草原后,昏君即使发兵追击也是徒劳无功,不足为患。
他的大军要想在茫茫西域搜索一个人,更是大海捞针。
至于我本人,只要我自己不想死,就没有任何人能割下我的头颅!”
“二公子,弄影先生邀请你和他们一起去远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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