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他们两个不说破,只要白家人不揭穿,谁能知道这个操持白府生意的人究竟是不是白沐昙?然后使个金蝉脱壳之计彻底脱离白府,与一切同他相关之人之事断绝关系,从此后和她归隐田园,一夫一妻,白首偕臧。
流觞谷里相伴相持的点点滴滴从脑海的四面八方汇聚过来,很快便将罗扇吞没,她找不到任何可以成为浮木的理由,就这么葬身在这美仑美奂的回忆与未来交织的梦幻洋底。
是的,没错,这是最好的安排、最好的未来、最好的结局了,他不会带着她活在仇恨里,他的云淡风轻最适合让她徜徉,他的沉静似水最契合她的懒散安逸,他为了她愿意放弃家和亲人,他为了她愿承受不孝不德不负责任的终身骂名,他已经为她做到了极致,她还想图什么呢?人人都有选择幸福的权力,人人都有权结束不和谐的爱情,人人都有权在自己这短暂平凡的一生中……疯狂一次。
作者有话要说:☆、209、不离不弃白二少爷望着眼前的小女子,长长的睫毛垂着,睫毛下面的瞳子映着露光,晶莹如星。
轻轻一抖,露隐星沉,脚步轻盈地向着他走过来,停在面前两步外,探手入怀,取出一支簪子来,是那年他送她的生日礼,托在嫩白的小手心儿里,举起来递向他,睫毛因此而跟着抬起,露出一对安静温暖的眸子来。
“爷,簪子还您,”
她的声音从未如此平和舒缓过,带着雷霆万钧也无法撼动的笃定,“小婢已心有所属,不敢承此错爱,望爷莫怪。”
白二少爷久久未言,直到一阵秋风吹乱了她的发丝,方才缓缓抬起手,却不接那簪子,只用指尖替她将乱发理向耳后,声音不缓不急,轻轻地道:“我可还有机会全力一搏?”
“机会……”
罗扇弯眸笑起,“您已经错过了。”
白二少爷收回手,目光滑过罗扇微笑的面庞,滑过她纤秀的手掌,滑过那支他此生唯一送给过女人的东西,唇角轻扬,笑得天地失色:“簪子留着罢,好歹可以用来时时提醒他,若不好好对你,永远都会有一个人在等着趁虚而入。”
罗扇目送白二少爷转向前面正院,直到那袭轻衫掩入月光照不到的暗影处方才轻轻地吁了口气,将簪子重新收入怀中,仰脸望月。
此夜此月,古似今同,此情此念,但与谁共?皆只闻良辰美景声声笑,却不见碧海青天夜夜心。
罗扇回到后罩楼的房间里,仰在床上合眼浅寐,浑然不觉时间流逝,连前面正院的宴席几时散的都未察觉。
正迷迷糊糊地做着光怪陆离的梦,就听见房门被人打开,夹着一阵风般地到了床边,一把将她打着横地抱起,不由分说地冲出门去。
罗扇伸了胳膊紧紧搂住这人的颈子,眼泪鼻涕一把抹,全蹭到他胸前的衣襟上,被他抱着一路进了上房卧室,听他粗声粗气地对绿萝等人下着“谁也不许进上房打扰”
的命令,而后就被他重重地丢上了床去,两只大手一乎拉就扒掉了她的鞋袜,接着就来解她的腰带,边解边咬牙切齿:“还敢帮着那小子对付我嗯?!
你倒是挺会想主意!”
“哪有你那样为难人的!
一炷香内就得收拾干净,你倒是收一个我看!”
罗扇坐起身来还嘴,声音里还带着哽咽,顺便下意识地抬起双臂,方便男人将她的外衫脱下来。
“我又未说那炷香是多高多粗的香,库房里收着的塔香能烧一晚上!
那小子若机灵些就把那香拿出来祝月用,顺道记时给我看,用得着你这臭妮子乱出主意弄那么些费时费力的东西出来么?!”
男人越说越恼,三两下把床上这人连外衫带中衣扒玉米棒子的外皮似的扒得只剩下贴身一件小肚兜,未燃灯的房间里,月光透过窗纸萤萤地照在这白嫩细滑的小光膀子上,泛着银亮亮的光泽。
“你――我――我怎么知道库房里有塔香!”
罗扇恼羞成怒,抬起脚丫子就要蹬上男人的大腿,“再说谁知道人家要是用了塔香会不会被你耍赖不承认呢?!”
“在你心中我就是这么无理取闹的人么?”
男人更加恼了,一把捞住那小脚丫,就势扯住裤腿儿往下一拽,两根光溜溜细滑滑香软软白嫩嫩的长腿就暴露在了眼前。
“你你你――你现在就在无理取……”
罗扇懵了傻了慌了软了。
“那我今儿还就要闹到底了!”
男人压下头来,把这句话狠狠地摁进了罗扇的嘴里,舌头翻搅起巨浪狂澜,把罗扇汹涌吞没。
男人的衣衫在悉索作响,罗扇张惶地伸手去拽他的前襟,可是晚了,触手处是一片灼烧中的肌肤,完全不能碰不能挨,她吓坏了,张牙舞爪地去找他脱掉的衫子想要帮他重新穿回去,可惜手短,除了在空气里划拉就是在他身上划拉,其余的地方完全够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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