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势在必得的模样。
所以他下狱了。
身旁年轻的女人漫不经心地问,你要杀他,理由呢?女人的眼睛有些像阿芜。
他们都叫她秋水。
权势滔天的军官搂过她,轻蔑地笑道,杀人需要理由吗?似乎是需要的。
比如,他不只是云家后人,也是文治组织的领导者之一,正在密谋一场文化运动。
可是,此生唯一的一桩壮举未得全面推行便已锒铛入狱,总归是心有不甘。
何况,他也很想……再见一见那人。
那样惹人怜爱的女孩。
曾有皓月当空,他受邀至南家共度中秋,却在湖边桥头遇见那一袭单薄的身影。
他见这小丫头一脸忧思,似有轻生之意,忍不住上前温声相劝。
月凉如水,谁的轻轻一笑,叫人心动如斯。
从此兵荒马乱不可收拾。
“先生误会了。
我只是见湖中有月,月盛锦鳞,美景当前,一时瞧得痴了。”
小丫头名唤阿芜。
后来,云简就做了南家阿芜的先生。
他教她淇奥时,她问:“君子,是指先生这样的人么?”
阿芜睁着漆黑的眼睛望他。
他心头一跳,一时慌乱,移开了目光。
脑海中只有那略失血色的唇瓣一张一合,柔软得像一朵花。
柔软得,让人想吻上去。
至此,云简只能苦笑,他从来不是什么君子。
【柒】午间时有人来送饭,菜肴很是丰盛。
云简沉默许久,自取了筷箸,夹起饭菜慢慢咀嚼起来。
牢门外的那人看着云简倒下的身子,转身对身后人道:“就这么放过他了?我听说那场运动的影响力可是不小呢。”
望着那一双更加娇媚的眼眸,河渠眉目凌厉,言语却带了笑:“小丫头一手攻心计玩得好得很,比起你来有过之而无不及。
我既神魂颠倒,又何惧放虎归山,只为搏美人一笑?”
秋水冷嗤。
河渠眸色一沉:“何况,秋水,是你说的等价交换。
而这腐朽的世道,也早就该变一变了。”
等价交换。
秋水靠在何渠的肩头,慵懒地望着牢内的人。
有珍稀药材名千叶雪莲,千金难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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