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夫人轻哂:“可是失衡的付出是会蹉跎姻缘的。
无论多好美好的初衷,一旦双方不对等,都会败兴收场。”
“您怎么能肯定我的付出是不对等的?”
绷紧下巴的徐澜回道。
徐夫人悠然捧起茶来:“因为她的心里没有你啊。”
她轻抿了一口,又看过去:“她那么聪明,如果她心里有你,怎么可能会无视你的努力,差人把你送的香又退回来?又怎么会在路上偶遇我,却一副丝毫也不想引起我注意的样子?”
“她只是还没有考虑婚事。”
徐澜默然片刻,说道:“她不只是拒绝我,是谁她都没打算接受。”
就算是霍溶也如是,他相信。
徐夫人瞅了眼他:“既然她还没有考虑,你跟我说这些不也是没有用吗?先养伤吧。”
……
徐澜没有坚持跟徐夫人争论。
诚如徐夫人所说,长缨心不在他身上的现实摆在那里,他即便是跟徐夫人闹僵了也没有什么用。
但只要长缨不曾先挑中谁,他终觉得自己还有机会。
来日方长。
……
长缨躺在床上辗转半日,并没有睡着。
突如其来的“沈琳琅”
的身份,到底令她辗转反侧。
但查佃户的事情终究只能先等紫缃他们回来再说,她想起徐澜探得的消息,书房里便忙到半夜。
吴妈给她送汤圆进来,催她早些歇息:“本来就睡不好,再晚睡,就更缺眠了。”
长缨吃着汤圆,想了想还是问起她来:“吴妈还记得那年我在通州佃户家养病的事情吗?”
吴妈点头:“自然记得,那次可把我们给急坏了,一连十多日不见人影,又不敢张扬,太太着人去找罗家少爷侧面打听,才知道姑娘受了秦家姑娘的欺负。
“世子——侯爷怕太太气坏了身子,自己去的秦家理论,愣是让秦姑娘跪地磕了百十个头,并撂下话来,姑娘若出了什么事,必得让她偿命。
——听说后来额头上还留下个硕大的疤。”
你质疑谁?
关于这些,长缨也依稀曾听身边人说过。
她捏着勺子道:“连累凌渊去秦家干这种事,他自然也恨极了我。”
凌渊那个人,倘若不是看在姑母面上,想来也不会替她出这个头。
对秦家撒的气,搞不好还有一半是要撒给她的。
吴妈默了下:“太太后来其实也训了侯爷,说他素日里要不是对姑娘各种冷落,人家也不至于欺负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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