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锦容动了胎气,暂时不宜挪动。
事急从权,赵太医立刻迈步进了裴皇后的寝室,为程锦容诊脉。
六皇子站在程锦容身侧,满眼情急满心懊悔自责。
裴皇后无力动弹,用尽全力侧了侧身子,目光焦急地落在程锦容的脸上。
贺祈更是心如油煎。
这两日宫中风波不断,程锦容挺着孕肚进宫,劳心劳力救治帝后不说,偏偏永安侯又捅破了陈年旧事。
六皇子到底还年少,心情激荡,一时难以承受这个事实。
不知他说了什么,令程锦容情绪波动激烈,动了胎气……
男儿流血不流泪。
可此时,看着程锦容惨然失色隐忍痛苦的面容,贺祈鼻间猛然涌起浓烈的酸意,不知何时,脸上竟有了湿意。
一只手颤巍巍地碰了碰他的手。
贺祈反射性地将手握住。
这是程锦容的手,手指纤细柔软,掌心里满是冷汗。
“贺祈,”
程锦容抬眼,看着双目泛红落了男儿泪的夫婿:“别怕,我没事。”
贺祈此时半个字都说不出来了,沙哑着声音嗯了一声,将她的手牢牢攥在掌心里。
六皇子的眼也红了,低声说了一句:“贺统领,对不起。”
我不是有意和她争锋相对。
我只是……太过震惊太过茫然也太过害怕了。
我几乎忘了,她是疲倦过度的孕妇。
贺祈什么也没说,只伸手拍了拍六皇子的肩膀。
是老天太过捉弄人,怪不得任何人。
这一团乱麻,现在无人能解。
一切都只能等宣和帝醒来再说了。
六皇子一扭头,泪水直直掉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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