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问题,绢生。
如果他要走,走了以后我们好好谈一下。
但是我没想到晚上他就走了。
我刻意在酒吧里喝了几杯,深夜十一点多才回家,打开门看到房间里窗帘紧闭,一团漆黑。
我走到绢生的房间。
她坐在床上,没开电视,只是在抽烟。
我说,他走了?绢生淡淡地说,是的,他走了。
床边的地板上是空掉的酒瓶和肮脏的烟灰烟头。
绢生的手指冰冷。
8空气里到处是他残余的气味那天晚上我们睡在一起。
绢生又说了一些事情。
他的富足而自私的家庭。
无法容忍漂泊异乡野性难驯的女孩。
自尊和争执。
每天加班,忙碌的工作。
他颓废而无可挽救的生活,看电视,睡觉,没有收入。
曾经也是有过事业的男人,只是太年轻,挥霍加上散漫,很快一无所有。
还有多年的同居史,女人的离开让他从此收敛起自己的温柔,变得粗暴而冷漠。
这么混乱的生活。
她的印象里只有四件事情。
那条上班必须经过的路。
路面污浊不堪,旁边是漆黑的死水沟,腐烂的水的臭味能让人呕吐。
寒冷凛冽,路灯昏暗,不时还有面目模糊的民工慢慢地在那里徘徊。
每次她都希望他能来接送她回家,但从不提出,自然他也从未曾了解她心里的期待。
她希望他送她一个戒指,他没钱的时候没有办法给她买。
有钱的时候,忘记给她买。
只有晚上他们是在一起的。
他靠近她,拥抱她。
他的手指和皮肤。
她看着他,心里柔软而疼痛。
她想,她还是爱他。
她不想抱怨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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