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被一下子推开,江瑜寻声望向门口,来人面容清绝,脸上无悲无喜,就是眉宇间隐隐约约可见一个‘滚’字。
半夜把人从被窝里叫起来,又忙了近两周的时间,所以这个样子也算是理解。
他抬手将升起来的床桌降下去,靠在靠枕上仿若没有见他不愉的面色,只含笑道:“谢谢你来看我。”
席寒闭了闭眼,拉过旁边的椅子坐下。
江瑜窗边放了一束鲜花,花瓣之上还有几滴晶莹的露水,桌上黄木茶席上摆着一套茶具,上面种类一应俱全。
再看看病床上的人,面色温润的像是一块玉,穿着白色的居家服,满身闲散安然,彷如古画里走出来的人。
席寒隐约觉得他这个状态有些熟悉,想了想才发现这就是他不上班的样子。
他身子缓缓地向后靠去,双手交叉看着床上的人,眸子有些深邃:“那个项目结束了,就是江.氏的。”
江瑜起身走下来,泡上了一杯茶,他一面洗着茶具一面温声道:“我就知道你可以。”
席寒不吃他这一套,抬了抬眼皮:“你什么时候出院?”
今年过年早,二月上旬就是春节,算算日子也只剩不到一个月了。
江瑜将袖子往上挽了挽:“等我伤好了就出去。”
他扫了一眼病历,白纸上打印出来的字清晰可见:“我这个伤要好好休养,伤口好之前不能坐飞机。”
潜在意思:要休息且不能劳累。
江瑜这几年春节的时候一直是在江家老宅,今年也会如此,所以说他出院的时候会在腊月二十左右。
席寒半响没有说话。
风水轮流转,现在才明白了当初自己走后留下的是什么摊子,两个人的工作一时间堆积在一个人身上,忙得分身乏术。
江瑜将泡好的茶水推过去,青釉色茶具里盛着七分满的茶水,香气袭来沁人心脾。
江瑜说:“来,品品茶消消火。”
他看着对面的人,叹了一口气道:“在这里你要小心。”
国外的治安不好,特别是在这个持枪合法的国度,危险系数明显加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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