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元公主初步是满意了,直到黥脸的杨浦到来会会这女婿,她方才起身去找女儿,无论如何要教会她谨慎行事的道理。
杨朵朵在屋子里来回张望,一脸的不耐烦,心里咒骂着拓跋渊,不知这小人在背后是否向母亲告她的状?正在一脸纠结的时候,看到母亲款款而来,她才收起毛躁端坐在椅子里。
“娘。”
嘉元公主眯着凤眼打量了一番女儿,半晌之后才轻“嗯”
了一声算做回答。
母女俩坐好后,她方才道:“朵朵,为娘对你没有大的指望,只是现在你既已嫁给阿渊,就要谨记夫妻一体的道理,想让我皇舅回心转意,你对阿渊好点,别让开阳的人笑话。”
杨朵朵一听嘴唇抿紧了,那个设计她嫁给他的男子,她是半点好感也欠奉,最后在母亲的高压之下,她不情不愿地应了。
母女俩实在没有什么话题,再说她又不是节。
阿三被她支使开,推开门她走进去,里面一名正赏着子画的温润青年急忙转身行礼,“草民参见长乐公主,公主万安。”
李凰熙定定地看着这姓丰的少东家,犹记得近十年前丰盛针庄频临倒闭,是她挖了王祖业的金山后存进了大笔银子才让这个钱庄起死回生的,后来的发展果然一如她前世那般,丰盛钱庄的生意做到了北魏来,他们的钱庄分号越来越多,存取银子更是比别的钱庄方便许多,遂发展越来越壮大,南北走货的生意更是越做越顺畅。
当年留下那一手纯属是为了多年后与北魏的战事而做的准备,但她是万万没料到她会亲自在北魏与对方会面,人生真是不可测。
“丰公子,请坐。”
丰公子谨慎地斜坐着,低垂的眼眉也开始细细地打量李凰熙,这大齐权利极重的公主果然生得不凡,思及当年救了他家钱庄的是眼前这个女子,他的神态更形恭敬,拱手道:“公主折煞草民了,草民是大齐的子民,理当如此,再说公主乃我们一家的恩人,岂能相忘?这趟回到大齐,家父得知,必定欣喜若狂。”
他也在感叹自己的好运,若是在南齐,以他的身份给她挽鞋都不够格,更别提能与她一道坐下来,心里不由得觉得是祖上冒青烟。
“丰公子,这一趟贩马回大齐要一路小心谨慎……”
李凰熙免不得叮嘱一番,其实大齐一向缺马,尤其是彪悍的战马,偏偏她的丈夫这牧场更是把马养得彪壮,看得她也两眼放光,直呼他以前藏私。
丰公子哪敢说不,况且这事情若办得好,那将来得到的回报是丰厚的难以想象,即使成为官家也未定,这么一想他的心头猛然一热,真是奇货可居啊。
遂他拿出十二分小心谨慎与李凰熙相商,两人竟是一聊足足聊了一个多时辰。
最后,丰公子起身行礼,掏出一块玉牌躬身递给李凰熙,“公主,这是草民在北魏所有商号的令牌,他们会见令行事,一切任由公主差遣。”
李凰熙示意夏荷接过来,郑重地点点头,“你的忠诚本公主心知,他日必会让你得回十倍的回报。”
商人重利,都是一群逐利之徒,她想要他的忠诚,没有比利相诱更恰当的。
“草民为公主可以肝脑涂地在所不惜。”
丰公子一时间激动不已,没有比长乐公主这一声允诺更好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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