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优雅地一转身,淡蓝色的裙摆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向着外面的淡淡夜色而去。
梁兰鸢初时一怔,随即才想明白李凰熙最后那一番话是什么意思,这个可恶的丫头居然讽她要在这儿住到盛夏,千想万想也没有料到忠王府的大郡主是这样的禀性,怪不得萧荇至今都没有搞定她,真真可恶。
好一会儿,才有侍女进来,她一看即怒骂道:“都躲到哪儿去偷懒了?看到我现在病了就治不了你们的罪吗?来人,将这几个丫头拖出去每人掌嘴三十下,今儿个的晚膳都不准吃。”
“二小姐……”
几名侍女都脸色一黯,自从到了这慈恩庵,二小姐的脾气越来越暴躁,要她们滚远的人是她,现在居然还要体罚她们?纷纷跪下求饶。
只可惜梁兰鸢这回是气得不轻,很快就有人进来拖着那几名侍女出去,没一会儿巴掌声就响了起来,她这才觉得气顺了一点。
李凰熙还没有走远就听到后面有巴掌声传出,微微皱眉,此时的她正与住持师太说话,“师太,这梁小姐怎么能在佛门静地处罚人?这是对佛祖的大不敬。”
住持师太双手合十念了一句“阿弥陀佛”
,然后也叹息道:“梁小姐是相府千金,贫尼也不好说话,只是可怜了那几个侍候她的人。”
“师太莫要叹息。”
李凰熙安慰几句,然后又问道:“我看梁小姐的气色不好,似乎病得很重?”
住持师太又再度叹息一声,“贫尼也没有法子,前段时间就发现染了风寒,拖了良久也没有延医,贫尼去劝过,只可惜她却不接受,贫尼真怕她若有个三长两短,这小小的慈恩庵只怕要承受不住相爷的怒火。”
“师太莫要担忧,本郡主刚刚也劝了梁小姐,希望她能早些好起来,到时候若相爷怪罪师太,本郡主必定为师太开罪几句。”
李凰熙道。
住持师太听后一脸的喜色,又念了句“阿弥陀佛”
,急忙道谢,“贫尼必定为郡主颂经,保佑郡主事事顺利。”
李凰熙双掌合十地道了谢,后面的巴掌声才停歇,这时候才从袖子里面掏出一瓶金疮药递给住持师太,“我看那几个侍女倒是可怜,师太,还烦劳你待会儿私下给她们敷脸,这样能消肿得快一点。”
“郡主真乃大善人也。”
住持师太不禁感概了一句,接过李凰熙手中的金疮药,眼里满是对这个出身皇家,但又平易近人的郡主的赞赏,亲自送她到庵门外,看着她上马车,这时才转身进去。
“师父,我还没见过这么和善的皇家郡主呢?竟给我们添了一千两的香油钱,看来给佛像修金身的银子有了。”
一旁的小尼姑道。
住持师太也叹道:“是啊,还真的多亏了她给添了这么多香油钱,这份心佛祖会知晓的。”
“与她比起来,那相府千金真的是不值得一谈,师太,她到底在住到什么时候?我们有不少师姐妹都受到她的苛责,现在大家的日子都不好过。”
“只怕这尊大佛不好送走。”
住持师太喃了一句,随即看到一群弟子都睁大眼睛看她,这才板起脸孔,“好了,别忤在这儿,还有话不能乱说,小心祸从口出,还不去做晚课?”
看到一群弟子散去,这才往梁兰鸢所住的院子而去。
在下山的时候,夜雾笼罩住天色,一辆马车正由车夫小心驱使着往山下而去,马车却是因山路崎岖而晃动得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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