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秦钰,也终于鼓起勇气和家人承认了有同□□人的事实。
季云扬那一句话忠告说的极对,他们朋友五年,相爱十年,谁也不年轻了。
如果无论怎样,无论过了多少年,我的选择都依然是你,那此生此世,我都不会属于其他人。
如果是家人反对,环境不容,那便是拥抱取暖,也要为对方阻挡刀光剑影,这是他们的选择,也希望他们永不后悔。
自从出了季启瑜的事情,季启暄一夜间苍老了许多,他早就猜到了当年离婚事件的实情,但是父权打压下的懦弱阻止了他的反抗。
他对季云扬的态度十分复杂,一方面承袭祖辈的做法,打压她、逼迫他,另一方面对妻女的愧疚蔓延,所以也无视她、放任她。
季云扬对此心知肚明却也毫不在意,毕竟,她早已过了遇事需要父母呵护陪伴的年纪。
又是一个春天,三十二岁的季云扬仿佛在逆着年龄生长,看起来倒像是二十三岁,焕发出更加生机勃勃的锐气。
她最近迷上了独自外出旅行,像是要把之前没来得及看的山河胜景全部收进脑中,她这几年走遍了大江南北,看过了江南的曲水流觞,吹过了塞北的落日狂沙,在海浪之间跳跃放纵,在极北之地欣赏曼妙极光。
她深觉往日将全副心神投入到权利事业的方寸之地是多么傻的一件事,她竟错过了这么美的山河画卷,这么多的绚烂风情,只可惜还没能重逢那个纯真质朴的故人。
三年来,要想打听沈天琪的事情简直易如反掌,虽然对方换了联系方式又投身外地工作,转眼便消失在茫茫人海。
但季云扬想给她这个时间,想看看她到底要飞的多高、跳得多远。
即便平凡如这世间辛劳而努力的大多数,但她是沈天琪啊,那在自己心中便永远是特别的那一个,自己的答案也依然没有改变。
手中的兔子木雕已经被摩擦的圆润滑腻,她刚刚经历了一场疲惫的旅途,接下来又将是一段需要打点精神安心工作的日子。
刚过了返工热潮,回市的列车空空当当,出门游玩的季云扬早丢弃了那板板整整的精英范,随意的歪斜在一排三个的座椅上,手中一本外文书籍正巧将整张脸遮的严实。
她听到有人摸摸索索坐到对面,似是怕打扰她休息,电话的声音压得极低。
她听着那软软而熟悉的调子,带着她不容错失的轻快感。
“嗯嗯,是,我上车了,以后应该会留在市。”
“无论是什么结果我都会接受。”
“对,下一次的作品还可以合作。”
“好的,谢谢。”
听对面终于挂了电话,季云扬轻巧的翻身坐起,入目是一个清新甜美的小姑娘,比自己之前想象中还要瘦。
她穿着一身得体端庄的淑女裙,这会儿眼睛大大的睁着,似是不相信自己看到的是谁。
季云扬笑着伸出自己的手,“你好,初次见面,我是季云扬,还有就是欢迎回家。”
春天,真的是一个容易发生奇迹的季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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