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并不满意自己写的这段文字,但是不知道如何修改,读了几遍以后,发了出去。
她拖着两个行李箱出门,那个女孩走了出来:“姐姐,抽屉里有很多口红,你不要了吗?”
姜心蕊经常熬夜,脸色不好,她出门一定要涂上鲜艳的口红,掩饰她苍白的脸,后来买口红买上瘾了,正好趁这个机会把这个习惯改掉。
“不要了,我带不了那么多东西,有些新的我还没有来得及用,你喜欢就拿来用吧。”
姜心蕊说。
“无论你去哪里,祝你一切顺利,回来的话,随时过来看我们,我会照顾好这里的。”
姜心蕊微微一笑,向这对情侣挥了挥手:“祝你们好运。”
女孩对男孩说:“帮姐姐把行李放后尾箱吧。”
临走前,姜心蕊把电话里的另一张电话卡□□扔了。
她在城里的酒店安躺了两天,过去一幕幕在大脑里回放。
从俊延那里搬出来以后,她就没有家了,也不再对家有任何的期待,她似乎看到自己的将来,她只想就这样游荡,她内心是谴责自己这种不负责任的心态,特别从冷木的公司回来,她体会到什么是生命力,那一件件摆在厂房的家具,正源源不断地运往全国各地,他们总能带给人惊喜,出了很多能称作设计经典的作品,每一次她提出来的意见,他们都有能力变成现成的作品。
上次见面的时候,姜心蕊偶然发现赵泽聪在办公室门后挂着的一幅字画:成者为王,败者为寇。
赵泽聪解释说:“小时候爷爷常说的一句话,这句话放在什么时候都不会过时,我看着公司越来越大,心里就会越来越慌,我要随时准备应付这种时刻,忙完这段时间,我要完全清空自己,抽身出来建立内核的东西。”
她回来想了好几天,过去写的那些情感故事变成了灰粉调的玫瑰色,俞韵兰出国了,她不知道该如何写下去了,那些句子像是一句句废话,她看着不顺,又不知道如何修改。
天幕在大脑里出现,人类一直一点一点地搭架子,这个架子已经大的看不清全貌,也很难理清里面错综复杂的关系,每个人都在忙碌穿梭,向外延展,往密度填充,这个架子看起来已经庞大到无法坍塌,个体在里面基本没有去改变它的能力,每个人都在支撑着这个无形的东西,让其一直不停地往前走下去,而她是从链子掉了下来的那个,她既不想参与进去,但是被抛下而流离在外的生活失去了重心。
她想:我要修改的是我的人生,而不是我的文字。
姜心蕊定了一张去滇北的机票,到了机场,再转车去了一个古城。
她拖着行李箱,沿着手机的导航路线走,看到前面有一条宽大的石板路,石板路两旁是花圃,有竹子、花丛、树和杂草,她从远处看到了一扇大大的朱砂红色大门,古式的屋檐,她确认了一下地址,这就是她要入住的客栈。
从台阶上的大门走进去,左边过道开着灯,摆放着一张古老的桌子,墙上挂着几幅字画,周围摆放着一些装饰小物件,还有几盆绿植,里面的装修很简洁,过道铺了木板,中间是一个露天的庭子,四周摆放着很多盆栽,还有两张摇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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