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四丰摆手,“嗐,我在家里更会瞎想,这样送你到县衙门口,你在里头考试,我在外头守着。”
他拍了拍胸膛,“这里踏实,安心。”
宋延年连忙开口制止:“爹,你一会儿自己先回去,这春寒料峭的,可还冷着呢。”
没看路边的小草都结着一层冰晶嘛!
“再说了,我就考一天就出来,接下来还有三天,爹你这天天守着,身子骨也该受不了了。”
“你回去给我煮好吃的,我这一整天可就啃点干粮,喝点凉水,晚上就想吃顿好的。”
这番话下来,才将宋四丰劝住了。
宋延年抽中的是黄字第十号的号舍,他看了看,还好,不是童先生说的臭号。
号舍非常的狭窄,宋延年以目为尺,估量了下号舍,进深4尺,宽3尺。
他看了看自己的身量,头一次为自己此时的个子感到欢喜。
莘莘学子,十年寒窗苦读,厚厚的书籍浓缩成这四日薄薄的几张考纸。
帖经,墨义,策问,诗赋,四场考试考完,不管别人什么感觉,宋延年觉得自己是尽力了。
出来时,郭荣一脸的愁苦。
宋延年从后头拍了拍,“怎么了?”
郭荣转头一看,脸顿时一跨,“延年,怎么办,我考不过了。”
宋延年:“这还没放榜呢,你就说丧气话。”
郭荣:“不是啊,方才我实在忍不住了,最后上了个茅房……”
郭荣想着自己好不容易写得工工整整的卷子上,盖得大大的屎戳子,顿时悲从心来。
宋延年默了默,看他抽抽嗒嗒的样子有一丝不忍心,违心道,“没事,人有三急,这又避免不了,县官大人会体谅的。”
郭荣抬起脸,满怀期望,“真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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