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延年合上舆图,指了指方向,对毛三寸下达命令。
“走吧,咱们今晚歇在这石瓮厝,那儿有一家同福客栈。”
都说望山跑死马,这望舆图也能跑死驴子。
大毛驴吭哧吭哧的驮着宋延年和行囊,在宋延年用尽最后一块豆饼,赶在毛三寸罢工之前,终于看到了一个界石。
他打着防风灯,将灯凑近大石头,石头很是有一番年月,上面斑驳着风吹雨打的痕迹,刻在上头描着金色涂料的村名都有些掉色。
“石瓮厝,唔,没错,就是这儿了。”
他环顾了四周一眼,翻身下了驴,低头轻嗅自己,这两日没有清洗了,总觉得自己一股毛驴骚味。
似乎是看出宋延年的嫌弃,毛三寸不爽的轻抬前蹄,“吁吁~”
宋延年被这突如其来的驴叫吓了一跳,随即没好气的拍了拍它的脖颈。
“好啦好啦,这大半夜的,你不知道自己的叫声有多瘆人嘛!”
“走走,我去客栈梳洗梳洗,好好,你也有好吃的,要豆饼还是棉籽饼?”
……
宋延年嘴里哄着毛三寸,手里拖着缰绳,用力的将毛驴往石瓮厝拉。
春天夜晚的星空静谧又迷人,星体似棋子,以天为棋盘,星光荧荧惑惑,整个村子在星光的笼罩下,散发着青荧荧的光。
宋延年停下脚步,侧耳倾听了一番,发现周围突然静了下来,连个蛐蛐儿的叫声也没有了。
他牵紧缰绳,将有些毛躁的毛三寸拢在身后,喃喃自语,“不是吧,又来!”
又走了几步,还是一片寂静,前头一片黑暗,不见村屋,也不见光亮。
这是鬼打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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