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梁峰也忍不住尝了一尝。
座下这些,可不是需要费神对待的僚属官吏,而是他真正的家人。
在这样的气氛中,那颗紧绷许久的心,渐渐缓了下来。
莫说是段钦等人,就连梁峰也有了些醺然醉态。
酒足饭饱,送小家伙回后宅休息,又与段钦、姜达道别。
梁峰独独留下了奕延,笑道:“伯远可许久未曾与我对弈了,不如手谈一局?”
没想到主公会留人,奕延顿了一顿,方才颔首。
一前一后,两人走进了卧房,棋盘摆上之后,梁峰对绿竹挥了挥手:“取些醒酒汤来。”
绿竹何其乖觉,立刻知道这是让她避开的意思,微微欠身,便走出了房间。
把手中白子摆在棋盘上,梁峰道:“伯远,这些日子,你可太忙了些。
整日同思若对弈,实在让人提不起兴致。”
段钦的棋艺可不如奕延,然而梁峰想说的不是这个。
似乎一夜之间,他身边这位青年便冷了起来,不再围着自己打转,也没了那种惹人喜爱的执拗劲儿。
就像换了个人一样。
这样的变化,不论是作为主公,还是作为师长,总该问上一句。
奕延在自己面前的棋盘上,也落下了一子:“步骑都在练兵,属下实在抽不出时间。
等到演习完毕,应该会好上一些。”
他的声音平稳,没有丝毫异样。
梁峰不由一哂:“从几百兵,变成几千兵,难为你了。”
“兵之多少,还是其次。
若是不加紧训练,匈奴来寇,上党则危。
属下不愿再次见到潞城之围。”
奕延的声音里,多出了些东西,像是不甘,也像是隐忍。
这还是他山丘之下,一千五百人分成三个方阵,摆开阵势。
这是潞城官田的屯民,在鞭春之后,他们并未急着春耕,而是先拉出队伍,组织这一次军演。
所有人都身穿冬衣,手持木盾木刀,还有去掉了槍尖的木槍,和没有箭头的箭羽,组成战阵。
他们的敌人,是一支五百骑构成的骑兵,同这些人一样,都是刚刚成军的新兵。
步骑对阵,野外相争,要分出一个胜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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