莺语既是元庆没过门的媳妇,还是被容程发了话、专门进五房当差来的,也好给王娇娘打个配合或是送个信儿,她又哪里是个一般丫头?她就连忙给锦绣道了谢,便将那镯子端端正正戴好了;等到野心真大等得莺语满脸忐忑甚至惊慌失措的离开了杜府,那肖婶子便匆匆去了杜大太太房里,又将莺语那些话都给杜大太太讲了。
待她学说罢这些话,脸上也不禁浮起几分嘲笑道,那个小杜姨娘还真是个心大的。
“虽说奴婢前些天去见过她,不但跟她讲了容五爷马上要归京,还指点过她怎么讨得容五爷欢心,其实还不是为了用用她的嘴,也好方便主子们给容五爷传话儿?”
“她倒还真当容五爷既是要守母孝,便无法在三年内续弦,她又和我们杜府攀了亲戚,就可以占了便宜呢?”
杜大太太也不禁笑起来道,既然那人只是个做姨娘的材料,你还指望她能有多少心机呢。
“她若真是个有心机的,哪里会被你嫂子随便几句话便攀了亲,今儿又哪里会叫她的丫头过来,只差将容府的为难抖落给全京城听了。”
而这杜大太太既是这么说了,心底也便越发笃定容程虽然未曾因着母孝丁忧,想来他既被方麟牵累了,还使得陛下将他骂了一顿,定也是一时无暇办什么差事了,借着母孝闭门自省倒是更可能的。
这就更别论方麟既是连着容程都能牵累,想必犯下的错还不止是明面上那点小错处。
只是陛下也不好承认自己个儿用错了人,这才传令下去,叫人对方麟的真正罪过儿秘而不宣。
杜大太太便一边笑着吩咐肖婶子去账房领赏钱,赏这婆子差事办得好,一边就亲自去了杜大老爷的书房。
……这之后也不过是这一日午后近黄昏的时分,正到了镇抚司诏狱里发放晚饭的时候,方麟便在一个杂面窝头里发现一份密信。
而这信正是杜侍郎杜跃海亲笔写的,随后便打发身边那位洪大路洪师爷亲自送了出来,叫这师爷速速找个妥帖人送到霸州去。
殊不知这位洪师爷既然早就换了瓤子,这镇抚司的诏狱更是里里外外全是容程的亲信,这封密信又怎会真送去霸州呢?这张纸也便被叠成了小方块、塞在窝头里径直送到了方麟手中。
方麟得了信也不忙着看,只管三口两口先将那个窝头吃了,又喝了大半碗的菜汤,这才张口鬼哭狼嚎的喊了起来,一边喊着他肚子疼得要命,一边喊着他要见指挥使。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