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逢晚觉得新奇,平常谢权都不会露出这种神情。
普通二十岁的男生,是什么样子的?他们没有很成熟,也不会太幼稚,因为有父母照拂,所以保留着身为孩子被护着、被宠着的习惯。
但谢权不一样。
他好像,从一开始就太过成熟了。
温逢晚拨了拨他额前的碎发,“那等我回来,我们就正式确定关系行不行?”
谢权捉住拨他头发的爪子,吊儿郎当说:“把我捎着一起去,我就答应你。”
南溪镇那边气候相对恶劣,温逢晚考虑到他的身体状况,万一再加上水土不服,一病不起了该怎么办。
她伸出根手指,抵住男人的额头,画了个圈,“不可以呢。”
谢权松开她的手腕,语气寥落:“又剩我一个人了。”
其实,这么多年来他都是一个人。
没有觉得不好,但重新遇到她之后,总觉得分开,无法见面的时候,心中压抑许多年的盼念会一股脑涌出来。
温逢晚解释:“那边条件不太好,不想你受苦。”
谢权深呼吸一口气,恢复了以往的神色。
“温逢晚,”
他慢悠悠叫她,“你听没听过一句——嫁鸡随鸡,嫁狗随狗。”
温逢晚长长地“啊”
了一声。
“条件差怎么了?我能赚钱,养你,你怕什么。”
温逢晚笑弯一双眼,“你还挺全能。”
“但我还是不可以捎你去,”
她敛起笑,一本正经的模样,“说再多好听的也没用噢。”
谢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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