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陟厘第一次见识到路郎将的脑子,愣了愣才反应过来,然后重重点头,并且举一反三,“我知道了,我、我是来拿医书的。”
路山成道:“对,我是去马场找小严子喝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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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陟厘取了医书,打马到了约定的地方,果然不一时便见路山成跟上来了。
谢陟厘一心赶路,没有留意到路山成的马一直跟在落后她半个马身的位置,及进了院门,也一直贴在她的右后方。
——这个位置最方便随时发难,有一什么不对劲,路山成的刀立刻就可以搁上谢陟厘的脖颈。
但谢陟厘根本没管他,回家便直奔风煊房内。
房内仍有浓重的血腥气,风煊躺在枕上,脸色苍白,睁开眼睛摇了摇头,示意自己无事。
谢陟厘一颗心才微微落回心窝,然后就听身后声嘶力竭的一声悲嚎:“——主子!”
然后路山成偌大的身躯就扑到了床前,把谢陟厘挤到了一边。
风煊向谢陟厘道:“小羽……去王大娘家玩了,你要不要去接他?”
他的声音低低,还十分虚弱,但谢陟厘知道这其实是支开她的意思,点点头出来。
回身关上房门的时候,只听得路山成嚎丧一般:“谁把您伤成这样?谁?!
我要他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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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陟厘在王大娘家待到了傍晚,听了一堆“你家小女婿伤好得差不多了吧?赶快让他拿钱出来办喜事”
之类的话,全都是左耳进右耳出。
她满心里只想着风煊的伤势不知道如何了。
如果师父在天有灵,知道还他清白的恩人就这么死在谢家,一定会死不瞑目吧?
王大娘忽然道:“你俩是不是吵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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