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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提审言,我看了看天,说道:“我要去门口等审言,这都快傍晚了呀。”
钱眼笑着,“我也要去,好多事儿得跟人家说!”
哥哥拎起医箱说:“那咱们一起走吧。”
言言跑过来,我们一行人到了府门内。
一开始,还说话聊天,可随着太阳西沉,我的话越来越少,后来几个人就是干站着。
傍晚时分,我让王准他们带着言言去吃饭。
言言离开了,我们还是沉默地等着。
我的心里隐约作痛。
审言凌晨离开,已经六个多时辰了。
他带的水和干粮都吃完了吧?他会不会饿了?是出了什么事了吗?
哥哥唤了仆人前来,小声说了几句,那个仆人走了。
我想他是让人传信给冬儿。
我心里埋怨审言,怎么也不让人来告诉我一声儿,知道我担心……可马上提醒自己,无论怎样,都不能对他抱怨。
一会儿,杏花也过来了,到了钱眼身边,两个人叽咕了几个字儿,杏花过来挽了我的手臂。
远方疾奔而来的马蹄声,我们几个对视了一下,哥哥和钱眼同时走向大门,我也跟着他们走,腿有些软。
才到门口,马已经到了门首,一个随审言马车仆人匆忙说道:“大人昏倒在宫里了,钱老伯说让钱大人前去接应。”
钱眼把纸张往怀里一揣,喊道:“快牵马来!
不用备鞍!”
哥哥也大声说:“我的马!
他们现在哪里?”
仆人回答说:“在玄穆宫门,钱老伯守着大人,说等钱大人到了再走。”
我猜钱眼的父亲一定是给审言输了真气,怕沿途有事,才让钱眼前去。
说话间,钱眼的光背马已经到了,钱眼一跃上马,马去如飞,很快没了身影。
哥哥的马也来,哥哥一撩衣襟上了马,同时不回头说:“妹妹别担心,他必是真气不继……”
话没说完,人已经远了,那个报信的仆人也跟着哥哥骑走了。
我怔怔地看着他们离开,周围又安静了,这时才发现我的眼泪已经流了下来。
杏花小声说:“小姐,大公子说了,让你别担心……”
我命人准备充足的热水,然后就在府门内等着。
杏花站在我身边,偶尔小声安慰我一下。
后来张嫂也来,和我们一起等着。
天渐黑了,我知道如果审言身体不好,疾驰的马车过于颠簸,哥哥会要求慢行。
可等待催人老,我才体会“一日长于百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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