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我惨叫,由于力气不足,听起来不怎么凄惨遭,伸手扯住被子想盖住自己,却发现自己根本拖不动厚厚的大被子。
抬眼瞪向小破孩,哀怨地发现自己被占便宜了。
“你那是什么眼神啊?我在救人,懂吗?别出声别乱动别影响我,免得待会儿针又扎歪了!”
这小子一屁股坐在床沿,举着那枚银针在我胸前上方游移,似在找位置下手。
天哪,什么狗屁神医?我刚才被扎得痛醒,不会也是因为这小破孩扎错地方了吧?天哪,简直一男版容嬷嬷,还是顶着“神医”
光环的容嬷嬷!
我两眼一黑,自己怄气怄得晕了过去。
再醒来的时候,一切恢复了正常。
小破孩儿不见了,夭夭趴上床沿用舌头甜着我的脸,房门开着,门外站着王安与衍儿,让我恍然以为小破孩儿只是我梦里一个跑龙套的。
“夭夭!”
脸上这黏黏湿湿的感觉快让我崩溃了,我不得不出声。
“公主!”
伴着两声惊呼,还有夭夭的一声几欲将我震聋的惊天大吼!
“公主醒了,公主醒了……”
整个醉月宫都闹腾起来,只怕再过几分钟,整个皇宫也会闹腾起来。
“皇上怎么样了?”
我还躺在醉月宫里,没在天牢里醒来,我的问题应该解决了吧?不知老老头现在怎么样了?端看王安和衍儿的穿着,老老头应该还健在吧。
只是不知醒过来了没有。
“回公主,皇上龙体初愈,已无大碍。”
啊?老老头竟比我还早醒来吗?难道是因为那茶水我喝得比较多?“今天是什么日子了?”
神哪,可别俺一睡又是几个月啊,青春是不能这样虚度的。
“正月廿二,公主晕迷了七天,总算是醒过来了,谢天谢地。”
难得王安的回答里还带了个人感情在里面。
“后来怎么样了?”
我担心的是太子伯伯现在的处境。
“太子殿下被废,如今已迁至北宫。”
这么快,事情就核查清楚了吗?忽然想起,在修若,刑罚与财政向来由云老头兼管,此次太子涉嫌“弑君”
,落到了云老头的手里,又岂有翻身的机会?历来帝王们最忌讳的便是谋权篡位,在自己的生命面对强大的威胁时,在滔天的权势面前,亲情是很渺小的。
西北宫,其实就是冷宫,又不同于传统意义上的冷宫,北宫里住着的,不仅有失宠失德的后宫女子,还有犯罪有过错的皇室男子。
唯有一点相同,住进了北宫与冷宫,东山再起的希望就约等于零了。
或许,太子会这么快被废,不只是因为元宵家宴那一出,从我这次回修若就隐隐感到,老老头的“病重”
,是另有玄机的,前有预兆,后又重演,任谁都不能忍受,而谋事之人自是不可原谅不可宽恕的。
我让衍儿待候我喝了点水润润口,然后又喝了点清粥填填肚子,衍儿则放下碗扶我躺下,门外由远及近便有人报“皇上驾到,皇后驾到”
。
我示意衍儿再扶了我半躺着,出声安抚了夭夭,就见老老头与老皇后一前一后进了屋来,后边还跟着云老头和云风。
太子被废,云老头虽然一时半会还不能“扶正”
,但在众人眼里,这一切似乎已是水到渠成。
而云风,刚才王安说,老老头已下旨任命他为御史大夫,关于御史大夫事务的一应准备工作也已经安排下去,只等着下月初上任了。
对了,早朝是前两天恢复的。
久未上早朝,老老头恢复早朝的第一件事就是废太子,任命云风为御史大夫。
二月初一开始,云风每日也要上朝了,而且是以一品御史大夫的身份。
“皇爷爷,皇奶奶,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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