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媪露出几分了然的微笑:“公子何不想想伯衍公子?他是什么样的性子?若泉下有知,见公子为了破奴与阿黛,这样委屈自己,只怕要百般不愿。
公子不必将夫人之话放在心上,今日乃至日后的一切,皆是公子自己拼搏而来,公子只常怀仁德,勿忘兄长之恩,便是对得起伯衍公子了。”
“至于两位小公子,如今年岁尚小。
王后心善,定会好好抚养。
何不待其明事理后,自己来选,是否要养于公子膝下?”
她说罢,面上笑意更深了些,“婢瞧破奴公子虽小,性子却与其父相类,将来怕还不愿要公子太过关照呢。”
“公子,切勿为心中的仇恨,乃至愧疚束缚了手脚与心胸。
王后是个纯善的女子,值得公子好好珍爱。”
刘徇闻言愣住,陷入深思。
过去这一年多的时日里,他总都沉浸在对兄嫂乃至其一双儿女的愧疚中,却时常忘了自己,更忘了妻子。
他不得不承认,他喜爱阿姝。
这种喜爱,似乎已渐渐超越了他先前以为的,适可而止的喜爱。
他望着她,不再只想眼前的美色,更开始向往以后的三年,五年,乃至十年的时光。
如今他虽然还未想出个所以然来,却十分明了,不论到哪里,定都要给她一席之地。
不知过了多久,待他回神时,冯媪早已悄然离去。
屋外,阿姝已然同乳母与婢子们交代好,此刻正立在门外,柔柔的冲他唤道:“大王,归去否?”
深秋日光照在她身上,映出一片暖色。
刘徇望得神色恍惚,缓缓的起身步出,默默的将她一手握在掌心,点头道:“归。”
……当日夜间,烛火全熄,万籁俱寂中,间或夹杂着几缕难辨的轻喘。
刘徇再未如前两日那般沾枕即眠。
朦胧月色下,他凝着阿姝布满薄汗与绯色的面容与身躯,浓黑的眸中满是迷乱的情愫。
他忍着不甚平稳的喘息,边亲她唇角与耳际的娇嫩肌肤,边絮絮的唤着“小儿”
。
阿姝正因他突如其来的狂烈激情而有些承受不住,只低声嘤咛着,无暇思考他的反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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