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雨说:“嗯,对。”
陈嘉予说:“咱俩已经分手了,原因也不是络凯源,我也没怀疑过你俩有什么……咱们就是不合适,你应该比我清楚吧。”
严雨见说不过他,就放软了口气:“嗯,你说的对。
我就是……我就是想你了,我也知道不应该给你打电话,但我就是……”
她说着都要带哭腔了。
她有句话她想说却没敢说——就你对我最好,别人都没你那么好。
这是实话,但是说出来,就太难堪了。
陈嘉予挺难受的。
他本来就是吃软不吃硬,眼下见对方哽咽,他也不想再追究什么。
毕竟分手的时候,是他提出的好聚好散,以后有需要帮助的话再找他。
现在,严雨“需要帮助”
了,就来找他了,似乎在对方来看是很合理的事。
最开始,严雨跟他一个公司做空乘,其实按脸来说严雨不是最漂亮的,比他更漂亮的空姐大有人在,但是严雨性格很冰山,长了一张模特脸,同事都说她很高冷,陈嘉予就觉得这姑娘挺有意思的。
他追严雨追了半年多,两个人才在一起。
可是在一起以后,他发现好像严雨就变了,她经常一点小事就很苛责,在她眼里陈嘉予必须是完美男友,在外拿得出手,回家孝敬长辈,轮休时打扫卫生,在家时要做饭,下馆子要结账,飞国内线要每天回家,飞国际线要给她买化妆品。
陈嘉予最开始觉得,为了她开心多做点也是应该的。
他的往届恋人没有一个在分手后指责他哪里做的不够好的。
后来他发现,他们的恋爱模式其实一开始就不太对,他一直一直在付出,严雨一直一直在索取。
陈嘉予突然意识到,他前半辈子就在“超过期望”
这件事上倾注了太多心血,他在意身边父母和伴侣的看法,他要做的比他们想要的更好。
这不赖严雨,严雨只是用他自己思维的怪圈,牢牢圈住了他,且接受得心安理得。
大概是香港迫降那件事之前的一个多月,他开始发现不太对。
严雨提出来结婚,陈嘉予自他们恋爱以来,第一次拒绝她。
香港之后,严雨红着眼睛又提了一次。
陈嘉予第二次拒绝了她。
很长一段时间以后,他在一篇深度见闻报道里面偶然读到,经历了生死时速且幸运生还的国航416航班上的很多对情侣或恋爱中的旅客,之后很短的时间内都只有两种结局:结婚,承诺永远在一起;或者分手,生命太短暂,意识到彼此不合适,要寻找真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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