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应有的仪式都简化,甚至取消了。
他们说,爷爷快八十了,又是在梦里走的,这叫喜丧,都不许他哭。
他难受极了,不满极了,却什么也做不了。
他好想跟江年倾诉,却又不知道该从哪里说起,最后道:“我爷爷,永远离开我了。”
“还有我在,”
江年一字一顿道:“我会一直守着你,连着你爷爷的那份一起。”
李风没说话,却是伸出了手,也抱住江年。
自从邻居跟他说,这是喜丧不能哭以后,他一滴眼泪也没掉过。
爷爷下葬后,他便穿着寿衣,坐在这里抄单词,也没有想哭的念头。
可现在,被江年这样抱着,不知道为什么,他忽然好想哭,好像之前所有的委屈都被人压下去了,此刻才爆发出来。
江年轻声道:“想哭就哭吧。
你爷爷这么疼你,怎么舍得看着你想哭不敢哭。”
李风很快泪水盈眶,顺着脸颊无声无息地流下。
他转过身,头埋在江年的胸膛,哭出声来。
哭声越来越大,带着嘶哑,江年轻轻拍着他的背,嘴里不住地柔声说:“我在。”
又不知过了有多久,哭声渐渐止息。
江年温声问:“饿不饿?”
李风老实道:“饿。”
江年想要起身,李风却用力抱住他:“你别走。
我可以先不吃。”
了。
夜里,李风起了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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