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今晚他没那个兴趣听,别人也没那个兴趣讲。
一片寂静之中,有不少人心中发憷。
今天白日江顾那发狠的模样实在骇人,即使身量力气比方诸玉差了一大截,却还是不管不顾地冲上去和人家厮打在一起,明明处境落了下风,可偏偏气势丝毫不弱,哪怕被人家按着揍也瞪红了眼不服输,直到管事弟子来了才肯作罢。
平常瞧着老实巴交的,狠起来比谁都狠。
一些人已经开始后悔白日里自己的落井下石。
哪怕江顾不是水月仙尊的徒弟,也不该去跟人家结梁子拉仇恨啊……万一要是人家来日飞黄腾达了,找上门来报仇可怎么办?
江顾倒是没有想到自己白日的这场架比水月仙尊徒弟的名号还有威慑力,彻底吓住了那些轻视他的人。
此时此刻他满脑子只都在想另一件事情。
他想,水月仙尊是不是因为不想见他,也不想参加拜师礼,所以找了个理由闭关了。
要不然身为门派仙尊,又是潇洒惯了的人,平白无故的闭什么关呢。
其实人在安静的时候就容易胡思乱想,一遇到某件事情的发生,总会想是不是因为自己的缘故,即使答案跟自己想的八竿子打不着边。
江顾翻了个身,把头闷进被子里,与他同铺的人没怎么在意,故而也没听到被子里那微不可闻的呜咽声。
清浅殿。
沧月凝着床榻上面无血色的谢遥,闭眼长叹一声:“若是早知如此,我就不会逼他收这个徒弟。”
“掌门师兄勿要自责,水月并非莽撞之人,此次去古始凶境取护心鳞,想来也是他觉得可行才会去的。
只是没曾想,竟遇到了赤狰兽。”
皎月低低叹了口气,“更不曾想,引了心魂空毒发。”
“赤狰是穷奇兽后裔,虽然生来爪有剧毒,但若是水月身上没有带心魂空之毒,光靠一身精纯的灵力也足以保他安然。
可偏偏这一爪害得他心魂空毒发,陷入凶险之境。
纵使现在毒已被压制,可他究竟什么时候能醒,还尚未可知。”
沧月神色黯然道。
皎月道:“师兄为挽月门付出太多,千万别再为此次水月受伤的事情伤怀,只是意外罢了。”
“归根结底是我的错,我原本打算给水月收个徒弟,定定他的心性,要不然一天到晚没个正经怎么行?没曾想给他惹了祸事,害他受了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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