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季将阮离安抚好,擦了擦汗,现在她几乎是接手了冯叔做的一切,听到门口传来声音,才看到冯叔果然还在那里,恭敬地站着。
四季挥了挥手,他才离开。
四季一屁股坐在床上,陷入了思考之中,他绝对是四季的病人中最麻烦的,因为跟她有扯不断的关系,她或许还是不太适合做他的心理医生,她有想过请自己认识的医生来为阮离诊断,但还是觉得他不会接受。
四季感觉到阮离还在不断地动着,就拍了拍他的后背:“再睡会,别起来了。”
他眯了眯眼,实在是眼前还是一片黑暗,支持不住,就睡过去了。
四季将被他扯住的外衣脱下,才轻声走了出去。
门外站着的竟然是阮父。
“爸”
四季开口,目光却有些不自然地躲闪。
“阿离的情况很严重吧?”
他站在门外很久了,他也有很久没有进过自己儿子的房间了,阿离对他很排斥。
“他身体好像比我出国前更加差了”
四季想着现在还是夏天,他就手脚冰凉,受不得寒,以后的日子怕是更加难熬。
阮父身体一僵,他仿佛又看到这八年来,阮离过着行尸走肉的日子,表情也一阵痛苦:“他的心理状况呢?”
四季有些诧异,不过转念想想,大家应该都是知道的,阮离和常人的不同,已经表现得非常明显了“他的……精神,不,心理问题……应该是很严重了。”
四季总觉得在别人父亲面前说精神疾病是很大的打击。
阮父神情越来越严肃:“是我的错”
他叹了一口气:“他的性子是我纵出来的。”
他亏欠阮离太多,总愿意拿一切来补偿他,大笔的金额,他要什么给什么,可是他越来越骄横,越来越暴戾,性子越发乖张可怖,到后来已经无法控制,他只有送走四季。
“四季,你到我书房来。”
阮父转身离开,四季也没有迟疑跟着去了,其实她一直不了解,在外叱咤风云的阮父,怎么会把自己的儿子教导成这样。
“我想让你给阮离治疗。”
阮父直接奔主题,神色有些期待地看着四季:“我知道你在心理学方面成就很大”
四季摇了摇头:“在刚刚之前我也有想过这个问题,但我觉得很难,我想我和他以前……很难客观地对待他,我想找比我更好的人来治疗他。”
四季不得不承认,由她来是最不知不觉的治疗方式,却也是最困难的治疗方式,因为她对于他的情绪影响太大,而他同样对她的专业判断有影响。
阮父也摇头:“不,你不能让别人来治,他不会同意,而且我不希望告诉他,他有病。”
四季难得和阮父呛声:“我觉得不是,我可以作为助手,但绝对不能成为他的主治医生,我想他应该要面对现实。”
“爸,你应该知道,他对我产生了很畸形的爱恋和依赖”
四季第一次如此直白地和阮父说出阮离对她的感情,果不其然看到阮父变了脸色,他又如何不知道,他的儿子,没了四季就会死,他如何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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