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妃的脚,顿了一下,并未转身,只是站在了原她,那声音,自己盼了十年啊。
打从冥恤说娘已经不要他们的那一刻起,她的世界,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什么都要自已争,什么都要自已抢。
冥帝,特冥耀留在了宫中,却单独给了冥恤一座王爷府。
一道宫门,隔开的,是三个人。
最讯刺的便是,自己同凉姨,竟同时被封为了四妃,她,竟成了冥帝的妃子。
宫内的传言,一夜间,被冥帝残忍的手段给压了下去。
可她,还是多多少少的了解了一点。
丫鬟太监们,就连端个茶,都是战战兢兢的,生怕一不小心便要搭上自已的小命。
冥帝,所赐的妖妃封号,更是让她在宫中孤立无援,慢慢的,便学会了怎么保护自己,怎么……对他人残忍。
“妖儿,是娘啊,”
血妃走到她的身前,双手握住她的手,“娘说过,一定会回来的”
。
手掌相握,却没有一点温暖的感觉,妖妃冷眼望着身前的女子,多年的分离,那份想念,早就在一次次暗暗的哭泣中,被磨得所剥无几。
她面无表情的将手抽了出来,不发一语。
血妃呆楞的不知所以,她以为,她的女儿会同自己一样,在相认的那一刻欣喜万分,雀跃团聚。
却不知,竟是这样的冷淡,望着她的眼中,第一次,竟有了种心慌的感觉。
“妖儿……”
“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你,”
妖妃望着那张曾经日思夜想的面容,说出话,却是悲痛的指责,一字一语,深深刻在她的心上,“耀哥哥的死,恤哥哥的远赴大漠,还有……数不清的夏家冤魂……”
悲伤的小脸,痛苦的紧紧揪起,她不是妖,却被宫内传成是冷血的,她只是想保护自已,哥哥,娘都不在,身边只有梵……却也被强行的分开了。
望着她的控诉,血妃张着嘴,半天没有对上括来,她从不认为自己做错了什么,她要的一切,她只想要得到。
“娘?”
妖记一声冷笑,“有你这样的娘么?妹妹问我,是你将我们二人绑在这幅率壳中的,而也只有你,才能决定谁的去留,决定在哪一日将我们分开。
哼……偏偏,就是本日,你为了你想要的,竟然连自己的女儿都不惜利用,清音真傻,会上了你的当。
恤哥哥,带兵攻打黑暗王朝的事,满朝昔知,一旦攻入,就是生死未卜,难以活命啊,娘?你也是知道的吧,呵呵……又偏偏,是最受你排挤的耀哥哥,牺牲了自己的性命,阻止住了他的部队进入城墙……”
那一双美目之中,满是晶莹的泪水,妖妃哽咽着,喃喃低语,“我,连一个亲人都没有了”
。
“不,你还有娘,”
衣阑珊急欲上前,两手紧紧的拉着她的袖子,“妖儿,娘……”
妖妃已转身,望着她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怕是,连她自己都说不清楚了吧。
手上,猛地一甩,衣阑珊一个不设防,人便被甩开了一大段。
妖妃目不斜视的望向前方,步履勿勿地来到血池边上。
冥帝同清音,已经被梵祭司从池底拖了上来,毫无意识的两人,满是血的躺在地上,男子的一手,紧紧抓着女子的手腕,不肯松开。
抬回寝殿,没过多久,冥帝便醒了。
床榻上,清音孤零零的一人躺在上头,小小的身子,窝在锦被中,两手被放在了外面。
一双手,缠满了白色的纱布,掌心的她方,渗透出的血渍斑驳触目,他伸出大手,小心翼翼的将它托在自己的掌心,毛糙的质感,让冥帝禁不住俯下脸去,在她背上轻轻摩挲起来。
当自己清醒之后,才知道了事情的原委,冥帝像是发了疯的一样跑到祭台之上。
侍卫们一个都不让接近,众人只望着冥帝高大的背影僵直的弯下,双膝,‘通’的一声跪在了犹有星火的碳堆前,不让他人假手,将那一堆烧成灰的尘埃,慢慢收集起来。
修长的指,抚过一寸又一寸,烫的掌心都有了发麻的感觉。
过了许久,他才慢慢起身,转身下了祭台。
衣阑珊,终究再一次逃出了冥朝。
对她,不再有任何的希翼,妖妃怔怔的站在身后,直到她的背影离去,还是没有迈开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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