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仙婉用手绢扫一下权做抽她,“你就不能不和我争?崔玄寂把宫中的保卫弄成这样,别说人了,飞鸟若不想它进,也不得进。
有什么好担心的?再有,不说真要有贼人来,宫女管什么用。
那天晚上在华林园就看得出来,人家根本不会奔着我们来。”
段岂尘道:“哪儿就没有奔着咱们来?现如今不是杀一个算一个、吓到一个有一个?恐吓也是一种战略目的啊。”
朱仙婉笑着摇摇头,转移话题:“你们鲜卑人,遇到这样的事,会怎么办?”
“哪样的事?造反还是被造反?”
朱仙婉转了转眼珠,道:“造反。
你们会杀人去恐吓对方吗?”
段岂尘说当然会,接着讲了许多她曾亲眼见过的事情。
其中有的即便讲得简单模糊,也难以省去血腥的细节,她越是说,朱仙婉就越害怕,没多久就让她住嘴。
段岂尘笑着闭嘴,没多久又开始准备继续刚才的话题,朱仙婉不理她,问道:“鲜卑人皆是如此吗?北边慕容燕国也是如此?”
“慕容部的人一早学了你们汉地的风俗,衣冠也学,语言也学,行政制度也学,我猜,他们也就兵制没学罢了。
要不是学了你们,怎么会强大得这么快。
至于这残忍的事,也许还是做的吧。”
朱仙婉笑道:“这样的恭维话,我可不爱听。”
段岂尘认真道:“这不是恭维话,这是实话。
以前我不这么觉得,至少不是十分相信。
现在来了建康这么多年,终于明白这话有道理。
有的东西,学了就像学会制造一个复杂轻巧的工具,用来解决一样同样复杂精巧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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