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皇子,是世人现在对司远的称呼。
按年龄算来,他只比二皇子小了几个月,所以理应唤作三皇子。
但一时之间所有人都改不过口,就直接将他唤作了新皇子。
文祥盯着云中秀看了半晌,随后将她拉到一旁细声低语道:“这是出了什么事?怎地你也跟着一块来了?”
事有缓急,云中秀哪有时间和他作解释,只是开口道:“总之很重要就是了,我现在没有功夫和你解释,你快告诉我新皇子是否和太子殿下在一起。”
狐疑地看着她,就在那妇人发火前,文祥指了指马车,轻声道:“诺,在马车里呢,睡着了。”
他……他……他马车里?云中秀万分诧异,随后也来不及多想,便行到了马车前一把扯下帘子。
只看见马车里一个蜷在棉被下的身影……那人的脸孔看不真切,云中秀干脆上了马车。
两旁的座位无人坐,那少年正躺在马车狭窄的过道中央。
少年头冲着另一侧,所以尽管上了马车云中秀却依然无法看到他的容貌。
无奈之下,她将棉被缓缓拉开。
那白衣人影侧身而卧,虽然看不到正脸,但云中秀也可以从身形上判断出来,他就是司远。
先是轻轻摇晃,他没有反应。
再是大力摇晃,他依旧还是没有反应。
云中秀转头对倚在马车门口的文祥问道:“他怎么了?”
文祥耸了耸肩,道:“都告诉你睡着了。
中午的时候他看起来就不是很舒服,不知服下了什么东西,食过之后便开始渐渐昏沉。
躺下之前,他只是告诉我们一直赶路就行,就算他沉睡不醒也不必害怕。
所以咯……就像你看到的,他一直睡到现在,无论怎么叫都没反应。”
这回答让云中秀有些傻眼。
将司远的棉被重新盖好,她跳出马车,先是看了看守在旁边一同前来的几个人,后又来到似乎在一旁思索着什么的方庆身边,有些不知所措地询问道:“殿下离开了,新皇子又昏迷,现在该如何是好?”
对看了一会,方庆这才缓缓开口道:“主子可能是被他师父唤去了,但我不十分确定,待会儿便赶往白云观去探查一番。
你且将你听到的一字不落地告知于我。”
云中秀点头应“好”
。
两人来到一旁,她将在书房听到的一切,一五一十地和方庆说了一遍。
只不过她没说这对话的人中,有一个是她的夫君……原本还没有很急切的方庆听完她这话,瞬间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他沉声交待道:“这事定不会那么简单,多亏你提醒的早。
那小道士多半有诈,主子身边应该没有多少人,我们几人这就出发了。
你暂且留下,待新皇子醒后便将你听到的告知于他。
至于该不该前行,这是皇上交待下来的差事,并不是你我能干预的。
相信新皇子自会有定夺。”
知道他说的有道理,云中秀虽然心有困惑可是也没有再此时缠着他问,只是叫他快些赶路……几个赶马而来的人,一同掉头离开。
没有了云中秀,他们行的更加飞快,眨眼间便消失在空旷的山野中……在原地等待根本不是那么一回事,如今天儿冷,别说人忍受不了,就连马儿都会受不住。
但是又不能前行,云中秀始终对脑海里那句“一等一的高手”
心有芥蒂,惶恐前面会有什么埋伏。
便下令车夫先往回赶,后面的不远处有一家客栈,如今天色已晚他们先在那里休息,等这马车里“睡着了”
的人清醒后再做决定。
待行到了云中秀所说的那家客栈时,已经是戌时了,而司远依旧没有醒来。
命那赶马的车夫将他背了进去,云中秀要了两间房。
一间留给自己住,一间留给三个男人住。
她想过司远可能不会喜欢与旁人一块住,可是为了他的安全起见,只能如此。
那个赶马的车夫头戴斗笠,从始至终都是低着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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